秦夜,成果頗豐。感測她的目光轉過頭,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挑挑眉,那意思,你可差遠了。
一個下人看不下去了,覺得言詩詩不適合做這件事情。過來輕輕的拉了拉,小聲說:“詩詩小姐,咱們還是去那邊燉魚吧。”老這樣乾耗著,看的人都於心不忍了。
其實言詩詩早有撂挑子的想法,她雖也有內斂沉穩的一面,但主導性情還是頗為好動的。興致勃勃扔下杆子,去一邊幫忙。這種燉魚的方式很特別,岸上支起鍋子,現場取水燉裡面自產的魚,據說做出來味道格外鮮美。
一切準備就緒,言詩詩拿著個容器到岸邊取水。之前並不深,下水清涼,沒到小腿以上,舒服得很。往前走兩步再深入一些,抬腳間踩到一塊石頭上身子一歪直直往下栽去,“啊”一嗓叫出來,驚恐得緊緊閉上雙眼。良久,預想中落湯雞的命運沒來臨,腰間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托住,輕微一帶,整個人被提了上來。
言詩詩緩緩睜眼,秦夜微微奈何的眯著眸子:“怎麼?釣不上魚就自己做一次美人魚過癮?”
言詩詩明顯吐了口氣,心也一下著了地。
“嚇死我了,謝謝你啊。”抹了把汗起身,卻見他沒點兒放手的意思。不禁狐疑:“你幹嘛?鬆開啊?”
秦夜握在她纖腰上的手捏了捏,表情仍舊不豐富,桃花眸子微微眯起:“以我們這樣的關係,你不該做點兒什麼嗎?”
言詩詩學著他的表情,也跟著眯了眼:“你覺得我該做點兒什麼呢?”
秦夜再作勢想了想:“你們這個年齡的人的戀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怎麼做?”
言詩詩也跟著想了想:“我跟豬打的交道比較多,不知道我們這個年齡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你們老一輩的人呢?”
秦夜一側嘴角鉤起,言詩詩頭腦一白,呼喝著中計,結果他人已經砸了下來,鋪天蓋地的吻上她,吻計高絕,輕重有度,輾轉銷魂,再放開,言詩詩已喘息濃重。他放開她,再抬頭,滿意的微微笑著:“我們這一代人喜歡人知恩圖報,不喜歡心慈手軟。只是地點實在不好,否則絕不能這麼便宜了你。”
言詩詩調順氣息,臉上火辣辣的燒著。不自然的四周瞧瞧,幾個下人也不知何時被清散場了,只有秦夜趟著水上岸。她回過神,幾步追上去狠狠敲打他的背:“秦夜,你絕對是故意的。”
秦夜停下來轉過身,要笑不笑的:“是我操控了你的思緒讓你掉水的?要說故意也是你故意才對。其實以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再親密的事都做得來,沒必要費心的製造機會,萬一我不剛好經過,又沒剛好接住你,你豈不是不能稱心如意了?”
言詩詩氣得牙齦癢癢:“聽你這意思是我佔你便宜了?”
秦夜點了點頭:“你以為呢。”
“……”
飯還沒有做好,秦夜跟言詩詩坐在一邊等著給做飯的幾個下人無形中造成很大的壓力。言詩詩清楚看在眼裡,就向秦夜提議:“既然飯還沒做好,我們去四周看看風景吧。”
秦夜起身,順帶拉起言詩詩牽著手沿著岸緩緩的走。綠影蔥蘢,景色美不盛收。正午時分的陽光溫暖得恰到好處,彼此手掌有溫度,溫緩的傳出。這樣沿著岸走,忽然有天長地久的感覺。
言詩詩被這種細膩微妙的氛圍薰染,陶醉中生出尷尬。故作無他的四處看看,還是無所適從。輕微咳了嗓,側首問他:“楚家出事之後,可心他們去哪裡了?”這純是沒話找話。
秦夜“嘶”一聲輕嘆,抬頭彈上她的腦袋:“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識眼色啊。是能亂搭話的時候麼?”
言詩詩乾乾的笑了笑:“忽然想起這事了,忍不住問了出來。嗯?可心他們去哪兒了?”
秦夜盯著她看了幾秒,偏頭苦笑:“你真年輕麼?掛心的事比我還多啊。沒見過,這事你得去問楚信風,就算他說不知道,也一準知道。”
“什麼理論邏輯?”
秦夜輕笑:“你見過誰在感情上講邏輯的?”
言詩詩啞言,是啊,感情這事哪有道理可言。別看楚信風裝得滿不在乎,三十來年的骨肉親情說割捨就能割捨了麼?
那邊的人終於把飯做好了,遠遠的扯著嗓子招喚:“少爺,詩詩小姐,可以吃飯了。”
言詩詩如臨大赦,抽回手歡快的招手回應:“好,馬上就來。”叫上他就走:“快走吧,能吃了。”
秦夜跟著走了兩步,一把扣住她一側肩膀,沒等她回頭溫溫的嗓音已經傳出:“你到底要羞澀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