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又是《機械刀具》課,同學們都在跟隨著授課教授一起學習探討著如何“削鐵如泥”的科學理論。
而最喜歡這一門課的餘墨楓卻沒有來,這讓同宿舍的兩位哥們倍感不安。
“喂,老四,老七沒來上課,他不是最喜歡刀具麼?”老三悄悄湊到羅博身邊,竊竊私語起來。
“就是,老七這兩天怪怪的,好像不太正常。”
“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宿舍氣氛有點不對,陰森森的,晚上直透涼氣。”老三臉上泛起一層陰霾,口氣變得凝重起來。
“嗯,老七突然掛了蚊帳,裡面還遮擋了白布,感覺怪怪的,看得人心裡發毛。”老四心裡也早有這種感覺,見老三說出來立刻隨聲附和。
“我今天早上起來,專門仔細看了一下他那床的佈置,透著一股森森的邪氣,越看越像一個地方——靈堂。
我家是農村的,那佈置真的很像我們鄉下人供奉死人的靈堂。”老三面色慘白,聲音居然有些顫抖起來。
“靈堂?你說老七把自己的床鋪佈置成了靈堂?那麼他。。。。。。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前天晚上經過工大的一輛黑中巴出了車禍,死了很多人,出事時間跟他回來的時間差不多。還有他那天回來就倒在床上沉睡不起,一早起來我發現他抱著錢包發呆,昨天一整天都痴痴呆呆,恍恍惚惚。。。。。。”睡在上鋪的老四立刻全身發毛,脊背直透涼氣,說話也開始磕巴。
“老四,你是不是殭屍電影看多了?老七現在只是神智有問題,你看他這兩天一直活蹦亂跳的,像死人麼?
我覺得他一定是那天晚上出去,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用我們村裡的話,就是鬼上身。
所以現在的他神智很恍惚,他的行為動作有時候是他自己,有時候不是他,是附在他身上的那個鬼魂。
還有昨晚那個女孩,也不是他女朋友,應該就是附在他身上的那個鬼魂,一個女孩子的鬼魂。
你有沒有發現,她走路的樣子,上身僵直不動,感覺就像在飄。。。。。。”鄉村出身的老三,對於鬼神之類的知識的瞭解明顯要深厚很多,神秘兮兮的不停的揣摩分析著。
“嗯,還有她一頭黑髮遮著臉,我怎麼都看不清她的臉。”氣氛已被他們的對話感染,老四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睛裡的恐懼越來越濃厚。
“老四,要不我們現在回宿舍,看看老七究竟在搞什麼鬼?”老三鄉村出身,見多識廣,關鍵時刻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就我們倆?要不我們找輔導老師一起去?”老四已被剛才的對話下破了膽,緊張的退縮著。
“光天化日之下,你怕什麼?我們就是回宿舍看看,先摸清楚狀況再說。
直接找輔導老師去咱們宿舍,那問題就嚴重了。萬一老七因此受了刺激,一時想不開,說不定會捅了我們,他私藏的那把刀寒氣森森的,估計一刀就會致命。
他捅了你都白捅,他精神出了問題,在神智失常之下殺了人,不用負法律責任。”老三擺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一通恐嚇打消了老四上報問題的念頭。
“嗯,你說的也對,咱們這就回去看看。老七畢竟是咱一個宿舍的哥們,就算他真的成了殭屍,也一定不會傷害上鋪的兄弟,對吧?”老四為了緩解心中恐慌,打起了感情牌,開始自我安慰。
兩個人瞅空偷偷溜出教室,朝宿舍方向匆匆而去。
羅博躲在老三身後,緊張的看著老三手捏著鈅匙捅開了門。
吱呀——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門軸轉動聲,門緩緩而開,一股陰森森的風撲面而來,兩個傢伙嚇的一哆嗦,縮著脖子緩了半天,方才躡手躡腳的進了門。
宿舍依然還是那間熟悉的宿舍,已經住了三年的宿舍,經過剛才兩個人的那一番自我恐嚇的對話之後,再次進入熟悉的家,陡然間多了一份令他們膽戰心驚的詭異氣氛。
窗戶半開半掩,門一開,空氣在窗戶與門之間對流,形成了一陣風,一陣陰冷的賊風,風鼓動著老七床上蚊帳,絲絲縷縷的飄逸起來。。。。。。
靈堂,真的是靈堂!
老四脖子一陣發冷,脊背冒出了一層白毛汗,經過老三的一番誘導,他的意識已完全落入了老三描述的語境,“靈堂”二字已深入他的心。
面對老七那佈置詭異的床鋪越看越像一個靈堂。
二人深深呼吸一口氣,壓制了心中的恐慌,一步一步朝老七的床鋪接近過去,站在床前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