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梅?自從那一次爬山回來,我們十幾年沒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無名看著飄飄而來的長髮女孩,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恍惚。
“6年前,工大校園,我們曾經重逢過,你怎麼忘了?”長髮女孩緩緩坐在無名對面,一臉崇拜的看著無名,眼光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6年前?工大校園?哦,那時候我的確是在工大派出所工作,好像我們並沒有見過面。”無名努力的挖掘著陳年記憶,卻怎麼也找不出曾經跟楊青梅邂逅的一絲記憶痕跡。
“當時夜色昏暗,現場也混亂,我也沒有認出你,直到你在我面前處理了那個撞死我的癩皮狗,我才恍惚看到你有些面熟。可你匆匆處理完便逃亡而去,一去便杳無音信,我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你,沒想到老天有眼,將你帶到了這裡來。”楊青梅目光痴痴的看著無名,努力壓抑的久別重逢的激動。
“你。。。你就是那場校園車禍,被李建剛撞死的女大學生?”無名痴痴的看著長髮女孩,聲音已開始顫抖。
這一刻,他的記憶經那女孩點醒,立刻記起了眼前的女孩,果然就是多年前校園車禍案死去的那個女孩,因為當時她已經死了,缺乏生命的靈氣,所以沒有留下太深的記憶,此刻她活生生的出現在無名面前,立刻勾起了無名塵封的那一絲記憶。
“其實我不是工大的學生,而是在師範大學讀研究生,那一晚鬼使神差的跑到工大去找同學,結果遭遇了車禍。
沒想到多年不見的陸無名也在現場,出面伸張正義,替我化解了心中的怨氣。
哎,那次爬山歸來之後,聽同學說你爹是賺死人錢的,我心裡犯怵發毛,不敢再跟你見面,刻意躲避著你,一躲就是6年,結果還是沒有躲過去,在一場意外車禍後,再次邂逅了你。
更沒有想得事隔多年後,我們又聚在第一次牽手的地方,12年過去了,整整一輪歲月過去了,我們轉了一個圈,還是轉回到曾經心動的那一刻,與曾經心動的那個人撞在了一起。”楊青梅幽幽說著,蒼白的臉上居然泛起一絲血樣緋紅,整個人變得扭捏嬌羞起來。
“可是你。。。你怎麼會跑到這裡,跑到這個荒山中的烈士陵園?”無名無心懷舊,最關心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詭異場面。
“自從那次爬山歸來,住了兩個月醫院,雖然恢復了健康,可是我的意識卻經常會恍惚,經常做惡夢。看了幾位大師,都說我那一次爬山受了驚嚇,丟了魂,替我作法召魂,每次只能消停幾個月,很快老毛病就會犯。
每次做夢,都會夢到你牽著我的手,我們沿著山路一起回到了這個地方,看到一大群戰士圍著一個小小的簡陋舞臺,圍坐成一個圈,我站在舞臺上為他們表演歌舞,每唱完一首歌,就會聽得他們如雷般的掌聲。。。。。。
每當這時候,我家所在的那棟老樓立刻會爆發一場騷亂,針對我們家的騷亂,鄰居們有的敲牆,有的腦袋探出窗戶喊話,紛紛抗議我半夜唱歌。
第二天,爹媽就會請一位大師過來,在家裡作一通法,然後一切就消停了。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控制力增強,犯病的次數越來越少!
上了大學之後,偶爾也犯過病,同宿舍的同學說我有時候會半夜起來,獨自一個人溜達到空闊的操場上,在哪裡唱歌練聲,一唱就是一兩個小時,唱累了就溜達回來睡覺。
她們以為我神經有問題,我知道我不是神經病,只是夢遊,在夢中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一個留住我靈魂的地方。”楊青梅幽幽說著,無名聽得脊背一陣陣發冷,這一切實在太詭異,讓他一時理不出頭緒。
“那。。。那車禍那天,你有沒有做同樣的夢?你會不會是夢遊到了工大?在夢中被那輛飛馳的寶馬撞死了?”陸無名突發奇想,凝視著對面的楊青梅。
“不是那個夢,是另外一個夢。我夢到你牽了另外一個女孩的手,我拼命的追趕著你,當時我很害怕,害怕我以後再也牽不到你的手,突然一條惡狗突然撲出來,將我撲倒在地,我的夢醒了,夢醒一刻,我卻發現自己躺在血泊裡,已經死了。”楊青梅蒼白的臉,痛苦的扭曲著,一雙凝視無名的目光充滿了哀怨。
“對不起,那一次爬山,我不該牽你的手,是我害你丟了魂,害你偏離了正常的人生軌跡。”無名愧疚的望著眼前的楊青梅,一臉悽然的表達著心中的深深痛疚。
“這不是誰的錯,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我死了之後,一路恍恍惚惚飄回這裡,回到了這一群烈士中間,天天為他們唱歌跳舞,成了一名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