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神機照路,陸無名沿著那條狹窄的山洞緩緩推進,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曾經的夢幻記憶,正沿著李石匠的足跡一步步的走進神秘的地下皇陵。
突然眼前一亮,山洞陡然變得寬敞,山洞裡瀰漫著一種蒼白色的光暈,將空闊的墓道每一個角落都呈現在兩位不速之客眼前。望著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墓道,無名的居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一種來自記憶深處的激動。
地下皇陵的每一個墓道角落,每一處隱秘墓室,都是那麼的熟悉,埋藏了七百年的記憶,正一點一滴的甦醒;曾經發生的每一個故事,曾經追隨的每一個詭異離奇的工程大師,在他的眼前一幕一幕的浮現而過。。。。。。
“奇怪,墓道沒有壁燈,這光從哪裡發出?”何玄卿驚疑的詢問,將陸無名從李石匠的記憶中喚醒,回到了眼前的現實。
墓道里有光,卻沒有光源,置身其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恍惚和詭異。
“沿著墓道繼續前行,也許光源就在前面!”陸無名也無法解釋這種現象,在他的記憶中,皇陵工程修建當中,洞壁每隔十步,都會有一盞巨大的油燈,照亮了整個施工現場。
現在皇陵深埋地下七百年,那些洞壁油燈早應該油盡燈枯!
“也不對呀,即便光源在前面,光線是直的,怎麼會拐彎照到看不見光源的地方?”何玄卿是個嚴謹的人,立刻對無名的回答提出了質疑。
陸無名無法解釋,只顧埋頭沿著墓道朝前走,憑著一絲模糊的記憶,在墓道里拐來拐去,一路尋找著鄭大師曾經工作居住的那間工作室。他的心裡也開始犯了嘀咕:就算光源散射可以覆蓋一些陰影區,可是在墓道里轉了幾個彎,卻沒有看到光源,這光暈又是從哪裡發出?
無名開始注意觀察光線,藉著墓道里懸浮的粉塵,他依稀看到了穿越浮塵的光線痕跡,而他的脊背卻一陣發冷,冒出一絲森森寒氣。
這些光線居然真的會拐彎,每到一處轉角處,居然會順著墓道的走向而彎轉,彷彿一道道沿著水管流動的水流一般。
“無名,你看,光源那裡!”身邊的何玄卿一聲輕呼,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無名也發現了前面的那一點光源,那是一隻蒼白的燈籠,投射著蒼白的光暈,旁邊暗影裡坐著一個漆黑的身影,披著斗篷的漆黑身影。
“你們終於來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那個黑影依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無名挺直了腰身,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將揹包的天河神劍捏著手裡,大步走了上去,隨時準備拔劍出擊,既然走進了皇陵,自然要會一會一直幕後主宰著幾代人命運的斗篷人。
“咦,怎麼是你?”後面的何玄卿遠遠看見了斗篷人縮在斗篷裡的那張蒼白的臉,驚撥出聲。
“嗯,你們用的手機太差,能夠接通一次不容易,畫面一閃就斷了,真是可惜。不過,現在你們還是找到了這裡,你們的實力比我預想的要強很多。”斗篷人聲音很冷,很空洞,彷彿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陸無名見他並無惡意,按著天河神劍,坐在了他對面,淡淡的說:“鄭大師,終於又見面了,這七百年你過的快樂麼?”
“生不如死,卻又不能死!”鄭大師眼裡閃過一絲痛苦,深深的痛苦。
“一個主宰無數人命運的絕世大師,怎麼會生不如死?”深受其害的陸無名,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氣。
“我不是什麼大師,只是一個孤獨的考古學家。我生不如死的活著,就是一直等你們出現,等真正的異能戰士出現。咳咳咳!”斗篷人眼裡閃過一絲興奮,臉上多了幾絲血色,一陣劇烈的咳,嘴角流下一絲鮮血。
“你受傷了?”何玄卿一臉關切,不知怎麼,他一見這個斗篷人,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剛剛經歷萬千冤魂的瘋狂圍攻,能夠挺到現在已經是一種奇蹟!”斗篷人淡淡一笑,臉色又恢復了陰冷蒼白。
“萬千冤魂圍攻?”
“那些冤死的數萬皇陵工匠,陰魂不散,圍聚山巔,在皇陵外守了整整七百年,你們開啟皇陵一刻,他們結伴蜂擁而入。
連我這盞收魂燈都忙於應付,幾乎被他們擠爆,我提著它遊蕩七百年,收的孤魂野鬼也不過數千,一下子湧入這麼多,幾乎將整個地下皇陵都完全照亮。”斗篷人說的輕鬆,陸無名卻知道剛才洞口啟開一刻,皇陵內外困守七百年的兩股勢力一定有過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慘烈拼殺。
“這就是傳說中的收魂燈?”何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