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內街道寬闊整齊,車輛稀少,行人寥寥,各行其道並無干擾。
街道兩側商場店鋪林立,一色都是青灰色的尖頂建築,高度不超過四層,修的厚重結實,顯然是為了抗擊頂級的地震災害。
遠遠望過去,城堡中央一座尖頂高層建築,尖頂直指光球頂點,這棟建築屹立於低矮建築中央,有一種居高臨下,鶴立雞群的孤高感覺。
聶峰的車並不進入市中心,而是沿著城牆內的環繞公路緩緩而行,坐在車上的陸無名目光遊移,觀察著整個城堡的建築佈局。
繞了多半圈,終於拐入了一條筆直插向市中心的街道,行進到下一個路口,又轉入了一條環形公路,比貼近城牆的外環公路小了一圈的同心圓公路。
車已進入了城區行駛,無名可以近距離觀察道路車輛行人,他驚異的發現,無論是車輛,還是行人,都行走的中規中據,各自在自己的通道上,有條不紊,不緊不慢的的行動著,車輛全部以同一速度行駛,行人行走的每一步的頻率幅度幾乎都一樣,連行走的姿勢都完全相同。
他們幾乎是清一色的白色人種,身高都在180以上,身材都很挺拔,沒有那種一身肥肉顫巍巍的胖貨,也沒有低矮的品種。
顯然這是一個高素質的城堡,人的品種經過嚴格篩選控制,而每一個人都按照很高的標準約束著自己,顯示著他們超強的個人素養。
這是一個完美的城堡,裡面生活著一群完美的人,過著一種令人羨慕的完美生活,可陸無名卻感覺到了一種沉重的壓抑感,壓抑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偷眼看了一眼旁邊的聶峰,顯然旁邊的聶峰同樣也處於一種高壓狀態。
當你生活在一個完美的地方,生活在一個人格透明的地方,你的生命一定會倍感壓力,來自強大的道德約束力籠罩下的壓力,時時刻刻都會擔心你的行為一旦發生偏差,超越了道德標準線。
在外二環上行進了一段,拐入了一個臨街的小院,在一棟尖頂建築前停了下來,二人下車,走進了那棟樓黑洞洞的大門。
照例是一道厚重的安全門,聶峰按了一下門鈴,一道綠光將他們自上而下掃了一遍,門緩緩而開,兩人進了門又是一個封閉空間,繼續接受綠光掃描,然後才進入了一道幽深的走廊。
轉入敞開的一個實驗室,一個高鼻鷹目的白髮白衣的老白人,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當聶峰用流利的進化英文,與那位白人交流了半天,那位白髮白人領會了他們的意圖,目光驚異的落在了陸無名身上。
無名急忙將碎裂的兩塊玉墜取出來,緩緩的捧了過去。
白髮白人伸出一隻雞皮包裹的乾枯的手,顫巍巍的接過了碎裂的玉墜,放在眼前仔細的審視著,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個古怪的白髮老白點頭,陸無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他知道修補玉墜已大有希望,目光裡閃過一絲興奮,充滿了期待。
白髮老人將玉墜交回無名手裡,很友好的招呼陸無名跟他一起去修補玉墜,無名眼色徵詢了一下聶峰,便毅然跟著白髮老人進入了一間密封的房間。
那是一間燈光柔和的潔白房間,一個密封的玻璃罩下襬著一臺機械裝置,裝置上一個平整的工作臺,工作臺上面又扣了一個透明的球形罩。
無名一進入房間,便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總感覺著頂棚射出的柔和光線有些虛無縹緲,可是燈光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將整個房間照亮,不留任何光影死角。
老白伸出雞皮手指輕輕按動開關,機器外面的光罩緩緩開啟,接著裡面工作臺上的那一個透明罩也緩緩升起。
“please!”老白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無名將碎裂的玉墜放在工作臺上。
無名猶豫一下,輕輕的將兩塊碎裂的玉墜放入了工作臺,突然他意識到自己疏忽了一點,趕緊將依然拴著紅繩的那一塊取出來,試圖將紅繩解下來。
“No,No,No!”老白衝著不停地搖手,示意他不用解紅繩,直接放進去就可以,無名猶豫一下,將手中半片玉墜又放了回去。
等無名撤出了手,半球罩緩緩降下,將拼接的玉墜籠罩,然後外面的透明罩合攏封閉,等兩層罩完全封閉,裡面的工作臺開始緩緩旋轉,速度越來越快。
隨著工作臺的旋轉,放在中心的兩半塊玉的斷裂處緊緊地貼合一起,似乎在不斷的調整著斷裂處的裂痕,儘量讓兩處裂痕完全吻合一起。
無名的目光死死地鎖定著旋轉的玉墜,額頭已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