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因為沒有證據
,案子沒有任何進展。”無名心緒沉重的立在黃靜靜身邊,低聲向死者解釋著。
“沒有證據?你沒有找墨楊哥哥麼?他怎麼說?”那個細細的聲音情緒也有些急躁。
“找過了,可是他躲在家裡不肯見我。”陸無名頹喪的說道。
“嗯,現在連他都害怕了,不願意幫我。警察哥哥,你會不會也放棄調查?會不會也丟下我不管?”女孩的聲音緊張而期待。
“我答應過你,一定查個水落石出。”陸無名語氣低沉,但態度堅決。
“謝謝你,警察哥哥,我好冷好孤單。可以抓我的手麼?”女孩突然不再關心案情,反而可憐巴巴的提出讓一個活人握她的手。無名猶豫一下,伸手按在她冰冷僵硬的手上。
“小黃同學,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一些對案件有幫助的證據,比如證明你跟李建剛毫無瓜葛的證據。”陸無名按著她冰冷的小手,情緒漸漸穩定冷靜下來,開始尋找新的案件突破口。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真的沒有,真的沒有。。。。。。”那個聲音突然很激動,幾乎是在哭訴著證明自己。
“我相信你,可是。。。。。。”
“別說了,好不好?可以安靜的陪我一會兒麼?我一人真的好孤單,好想有人能夠多陪我一會兒。”女聲打斷了陸無名,聲音也溫柔了許多。
這是一個小城,本來生死之間的流動量就不大,而秋天又是一個死人淡季,空蕩蕩的房間只停放了黃靜靜。
一個死者,一個活人。
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死者寂靜無聲,活者默默無語。冰冷而死寂的104號間,只有陸無名輕微的鼻息聲,均勻而微弱的迴圈著。。。。。。
無名腕上的手錶指標的單調滴答聲,被寂靜空洞的空間漸漸放大,一針一針的震撼著無名的心,那麼躺在冰冷屍床上那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呢?是不是也在一另外一種方式追隨著時間的指標而搏動?
。。。。。。
“警察哥哥,時間不早了,你該離開了。”當時針指向6點,那個冰冷的聲音發出一句溫柔關切的聲音。
“哦,那。。。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驀然驚醒的陸無名,居然冒出這樣一句。居然承諾明天同樣的時間,來這裡看望這位死者。
“我從小就有一個習慣,寫日記,也許我的日記可以幫助你找到一些你需要的證據。你去找我媽媽,告訴她右邊小抽屜的鑰匙藏在我的毛毛熊衣服的小口袋裡,開啟抽屜,那本淡黃色的日記本就是記錄我短暫生命的日記本。”黃靜靜說了很多話,似乎有點累了,聲音也漸漸微弱下去。
“日記?好,我這就去你家?”陸無名立刻來了精神,有時候死者的記錄比活人的口供更有力。因為死人不可能說謊,更不可能篡改記錄。
“哥哥,再見!”那個聲音清脆的道別,居然去掉了警察二字,直接叫哥哥。
“啊,小黃。。。不,小靜同學,你好好休息,等我好訊息。”無名也趕緊改了口,他意識到如果繼續稱呼小黃同學,對方一定會傷心失落。
一個活著的人對於一個孤單寂寞的冤魂,應該多一點體諒和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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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是黃靜靜家麼?”無名輕輕釦門。
“警察?你們不是已經來過了嗎?”一個眼睛紅腫的中年婦女探出頭,一臉牴觸的看著陸無名。
“是何律師委託我來的。”陸無名趕緊把何玄卿拉了出來。
“嗯,請進來說話?”靜靜媽緊張的四下觀望,將無名讓進屋裡。看得出來,她對何律師還是很信任的。
“來,坐,靜靜他爸跟何律師去了市裡,還沒有回來。你就是那位陸警官,聽何律師說,你也不相信我們靜靜是跳河自殺?”靜靜媽試探著問道。
“我也只是憑直覺有點懷疑,需要證據支援,所以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無名一本正經的說道。
“證據?我們能提供的,都已經提供給何律師。”靜靜媽疑惑的看著陸無名。
“聽說小靜平常有個記日記的習慣,她的日記我想看看。也許有一些我們需要的東西。”陸無名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個。。。她平時是喜歡寫點東西,可是都鎖在她的抽屜裡。鑰匙在她手裡,我打不開。”靜靜媽有些為難。
“您能帶我到她房間看看麼?”無名客氣的請求。
“嗯,你跟我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