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班的又是那個挺拔帥氣的年輕醫生,一陣緊張的忙碌,他為傾城推注了一劑緩解體迴圈血量不足引起昏迷的腎上腺素,然後急匆匆開了藥方,急切的安排指揮急救護士取藥,上藥,直到為傾城吊上了一瓶液體,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蘇小姐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暫時不會有危險,陸先生,你跟我過來一下。”年輕醫生看了一眼病床熟睡的傾城,冷冷的看了無名一眼,轉身出去。
無名猶豫的看了一眼傾城,見她沉沉熟睡,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緊張的跟著醫生來到了值班醫生辦公室。
“陸先生,你是患者什麼人?”年輕醫生又恢復了一副高傲冷淡的態度,冰冷的詢問。
“謝謝你,陳醫生,我是蘇小姐的保鏢。”陸無名從現場護士口中知道,這位年輕醫生姓陳,他急忙感激的回答。
他怕外人不能理解他只是僱工,誤會他跟傾城的關係,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在外人看來遠遠超出主人跟僱工的關係。於是腦子一轉,立刻改為了保鏢,他曾經做過蘇傾國的保鏢,現在乾脆把自己說成了傾城的保鏢。
“保鏢?”陳醫生驚異的追問。
“是!”
“那麼蘇小姐的家人呢?可不可以通知她的家人,我需要跟她的家人討論一下她的病情。”陳醫生恢復了平靜,一副很職業的口氣。
“嗯——,她除了她自己,已經沒有別的家人。”無名沉吟片刻,艱難的說道。
“她沒有家人?”陳醫生的目光再度驚疑起來。
“是。”無名重重的點頭,一臉焦慮的望著陳醫生:“醫生,傾城她怎麼樣?究竟是什麼病?”
“也就是說,你現在是她唯一的監護人?可是你只是她僱傭的保鏢,不是法定的監護人。”陳醫生冷冷的問道,眼光裡閃出一絲複雜的表情。
“我知道。陳醫生,傾城的病是不是很嚴重?”無名更加緊張起來,聲音幾乎已經變成了哀求。
“嗯,你先去補繳一下急救費用。嚴不嚴重要等驗血結果。”陳醫生目光裡閃過一絲憂慮,低頭對著電腦敲打一會兒,幾張費用單正緩緩列印出來。
“傾城突然暈迷,是不是上次蚊子叮咬引起的?那次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暈倒過。”無名急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這個我也說不準,你先去補繳一下急救費用。我已經安排護士送血化驗,等驗血結果出來才能有最終診斷。去吧,有事我會找你。”陳醫生隨手將列印出的費用單遞了過來。
陸無名還想繼續詢問幾句,陳醫生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他出去繳費。無名只能尷尬的退了出來,憂心忡忡的去辦理繳費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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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光下,一臉蒼白疲倦的傾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傾城,你醒了?”緊張守候的無名,一臉期待的看著傾城,目光裡充滿了關切。
“無名哥,這是哪裡?”傾城茫然的問道。
“是醫院,剛剛你又暈倒了。”無名急忙小心翼翼的解釋。
“嗯,我知道。”傾城一臉平靜,似乎早已預料到了發生的一切。
“一定是最近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無名努力壓制著緊張情緒,低聲安慰道。
“嗯,我現在感覺好多了,無名哥,你別擔心,等吊完吊針,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傾城莞爾一笑,伸出蒼白的手輕輕的按在了無名粗糙的手背上。
一陣溫熱得感覺傳遞過來,無名鼻子抽動了一下,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感動。
“對,我們吊完針就回去。”無名努力出一絲輕鬆的笑容,另一隻手輕輕按在傾城柔弱的手。
“陸先生,陳醫生叫你過去一下。”一名值班急救護士過來,衝著陸無名客氣的招呼,見值班醫生這麼積極賣力,護士們以為這個患者很有背景,說話自然也比對待普通病人客氣了很多。
“傾城,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無名輕輕安慰一下傾城,轉身急匆匆的直奔陳醫生的辦公室。
“陳醫生,化驗結果怎麼樣?”一進門無名便惶急的詢問。
“啊,你先坐。”陳醫生一臉嚴肅,目光裡含著深深的憂慮,將無名的心陡然緊縮起來。急忙在陳醫生面前坐了,眼巴巴的看著對方。
“這是化驗單,是壞血病,這種病很罕見。”陳醫生面色凝重的將化驗單推到無名面前。
“壞血病?”無名拿起化驗單,看得一頭霧水,將目光轉向了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