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一陣瘋狂的狗叫,一隻黃狗撲出小院,站在門口衝他們狂吠。
“阿黃!”一聲蒼老的呼喚,一個駝背老人出現在小院門口,拿著一隻禿頭掃把只顧低頭打掃著門口,一臉不歡迎的顏色。
狗聽到呼喝,老實下來,搖著尾巴蹲在門前,目光依然死死的盯著這兩個不速之客。看著那黃狗蘭幽幽的眼神,老張脊背不由的一陣寒冷:這黃狗很眼熟,難道就是剛才竄在草叢的那個黃色身影?
“陸大師,這狗。。。。。。”老張緊張的扯了一把陸陰陽。
“二叔,我這位朋友怕狗。”陸陰陽遠遠停下來,衝著老人招呼。
二叔?
老張臉色頓時嚇成土灰色,看樣子他跟這老頭是一家人,那麼跟那個女鬼也都是一家人,自己跟著他來這裡,會不會被他們。。。。。。
“阿黃,去!”老頭在黃狗屁股拍了一掃把,狗衝著老張一呲牙,夾著尾巴遠遠的竄入了荒地深處。
“這是我遠房二叔,陸家村的本家。”陸陰陽顯然看出老張的恐懼,趕緊給他解釋,免得嚇壞他。
老人也不說話,低頭朝院裡慢慢走了進去。老張跟在陸大師背後也跟著進了院,四下張望一圈,除了兩間陳年石屋,一些簡單粗陋的農具,沒有任何其他的特別東西。顯然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老張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怪不得大白天黃狗亂叫,原來是吃死人飯的主來了。”一個老太太一臉懊喪的出來,開口就很不客氣。
“二叔,二嬸,你們不在陸家村待著,跑這荒山野嶺幹啥?”陸陰陽也不計較,反而追問起兩位老人。
“你為啥不在陸家村待著,轉出來吃死人飯?丟你先人的臉啊!”二叔不說話,一直悶頭抽菸,二嬸子一臉不屑,冷冷的抵了陸陰陽一句。
陸陰陽也不理會這些,繞著院子轉了一圈,又到小屋門口探頭看看,面色陡然凝重下來: “二叔,你們怎麼跑來住這裡?這可是幾百年沒住人的老房子。”
“唉,你以為我們願意住這荒郊野外,還不是你堂妹小靈。。。。。。”二叔叔支支吾吾。
“小靈?小靈她怎麼了?”陸陰陽臉色更加陰暗。
“走了。”老人面色痛苦而扭曲。
“走了?什麼時候?”陸陰陽也驚撥出聲,出於職業素養,他知道這事非同尋常。
“八月初二。”
“今天是。。。八月初九!”陸陰陽掐著手指一算,面色頓時變得慘綠。
“陸大師,怎麼?”老張第一次見陸大師如此恐慌,頓時驚慌失措。
“二叔,老張,帶著鎬,鏟,趕緊跟我走,今天是頭七最後一天,太陽落山前不安頓好小靈,就要出大亂子了。”
“你折騰啥,她怎麼也是你堂妹,你也積點德。”二嬸一把拉住了陸陰陽。
“我跟你一句兩句說不清,這個老張是工大開小賣店的,他最近幾天看到小靈買東西。”陸陰陽長話短說,簡單說明了來由。
“啊?”二嬸眼前一黑,一跤跌倒。
三人也顧不得扶他,急急匆匆的朝亂草間小跑而去。
“瓦米瓦米哄米米哄,瓦米瓦米。。。。。。”陸大師嘴裡嘰嘰咕咕的唸叨著,取出一張黃紙,掏出一個鐵盒子,開了蓋,朝裡面乾硬的紅泥上吐了幾口口水,伸出食指進去攪了幾下,食指尖蘸了血一般的紅色液體,在黃紙上胡亂畫了幾圈。腰間布袋裡取出一隻短木劍,舉著木劍,黃紙繞著墳頭轉了幾圈,一劍將黃紙插在地上。
“快,動手!”陸大師一聲吩咐,老張,二叔開始動手挖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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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斜,照著陸大師緊張的臉,泛著淡紅的光澤。下面已挖開,露出了蓋板,老張,二叔停下手中的活,現在該陸大師出手了。陸大師緩緩下到底,掏出一把羊角小銅錘,輕輕敲開了蓋釘,緩緩將棺蓋推開,一線陽光緩緩照了進去。
“啊,就是她!”老張驚叫出聲。
裡面安靜的躺著一個女人,買奶的女人。面色蒼白,安靜,唯一不同的是她鼻孔下面流出了兩道鼻血,鮮紅的鼻血。
棺材漸漸全部開啟,三個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在小靈的身邊居然睡著一個嬰兒,正在酣然而睡,紅彤彤的小臉格外的惹人。跟小靈不同的是他沒有流鼻血,一點都沒有。身邊亂七八糟的堆了一堆空的紙盒,三鹿鮮奶的包裝紙盒。
陸大師雖然久經考驗,面對眼前的景象也有點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