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蹲在那顆枯樹背後,他們居然沒有發現,是他們的注意完全被嬰靈陣吸引,還是蹲在樹後的人太高深?
從壓抑氣氛緩過勁的陸無名,何承天,相視苦笑,心照不宣,不禁暗叫慚愧。
原來破解嬰靈陣的法門如此簡單,他們卻沒有想到;他們一直在想著如何拼殺,如何突破,卻沒有想得其中的竅門:疏導。
只要他們提著燈朝前走,那股嬰流就會一直跟著他們走下去,這樣不停的走,不停的走,只要讓他們動起來,他們的怨氣就會被轉移,走到天亮一刻,他們就會各自散去。
躲在樹後的那一位神秘斗篷人是誰?他躲在漆黑的斗篷裡,根本看不清。
至於他為何要幫助他們解圍,現在除了那個消失的斗篷人,恐怕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們。
陰風急,黑雲壓頂。
一道霹靂劃破夜空,整個臨安府的城池在霹靂一刻,閃出了一個完整的輪廓。
轟隆隆!
一道悶雷彷彿就在頭頂炸開,震得二人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荒野之中。
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疾風暴雨,電閃雷鳴,陰風捲著急雨,撲啦啦的抽打在縮在枯樹下的兩位捉妖人。
他們依然沉浸在剛才那一記悶雷的餘威之下,目光依然痴痴的望著那一記悶雷擊落的地方。
就在閃電劃過一刻,他們分明看到了那個斗篷人,那個提著那盞陰燈的斗篷人,那一道閃電分明是落在了他身上,那一盞漸漸模糊的燈火應聲而滅。
兩具軀殼不停的在雷雨中顫慄著,假如那個人不提走那盞燈,假如那盞燈依然掛著這顆枯樹上。
那道閃電會不會劈在這顆枯枝上?他們兩個會不會已被劈成兩截木炭?
沒有人能回答他們,只有陰冷的雨水不停的撲打著他們的臉,蒼白僵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