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師,我們該出發了!”無名過來拍了拍何玄卿肩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個小女孩臉上,她跟黃靜靜長得實在太像了。
小小何玄靜抬起眼睛,撲扇著眼睛,衝著無名甜甜的笑了一下:“叔叔好!”
“小妹妹,你好!”陸無名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轉身緩緩而去,心裡泛起一陣淡淡的酸楚,眼前又浮起多年前那個可憐的溺水女孩那張蒼白的臉,還有那本泛黃的日記,記錄著她短暫而充滿夢想人生的日記。
“等我10分鐘,馬上就出發。”何玄卿衝著無名的背影承諾了一聲,回頭面對小靜靜時,眼中已泛起了濛濛的淚花。
“哥哥,你不要走!”小女孩見他們要走,一頭撲入何玄卿懷裡,緊緊的抱著了他的脖子。
何玄卿也伸手緊緊抱著了她,居然有一種生死離別的痛楚,他們已經經歷過一次生離死別,難道眼前這一次又會是一次生離死別?
何玄卿雙手緩緩推開小玄靜,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靜靜,哥有一件禮物送給你,你看喜不喜歡?”
“只要哥哥送給我的,什麼禮物都喜歡!”小玄靜撲閃著大眼睛,乖巧的說道。
何玄卿緩緩掏出一個小小的檀香盒子,取下脖子上的項鍊,將項鍊上掛著的一把小小的金鈅匙伸入了檀香盒子鎖孔,盒子彈開,裡面一顆血紅色的寶石躍然而出,放射著一圈淡淡的血色光暈。
站在一邊的李青竹眼睛都泛起了綠光,這東西的價值,竟然讓她這樣的見過大世面的女人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小靜,這是我們何家家傳七百年的寶貝,來,把手伸開。”何玄卿輕輕的抓起靜靜的小手,小靜將小小手掌朝上展開。何玄靜將那一顆血紅色的寶石輕輕放在了她的小小掌心。
“好冰,哥哥,這是什麼東西!”年紀幼小的靜靜根本不懂寶石,更不懂它的價值。
“是血晶,一種神奇的東西!”何玄卿臉色鄭重的說道,目光一直盯著那一塊落在靜靜掌心的寶石。那塊寶石居然開始融化,慢慢的熔化,熔化成一滴血紅色的血珠,一點一滴的浸潤到何玄靜小小的掌心。
“嘻嘻……真好玩,真好玩!”靜靜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一顆童心完全被這種神奇吸引。
血珠浸潤掌心,最後竟然完全進入了靜靜的小小手掌心,凝聚成一顆痣,血紅色的圓形血痣。
“靜靜,無論你將來長大變成什麼樣子,哥只要看到這顆痣,就會認出你。哥要走了,不能再陪你玩了!”何玄卿說完,準備起身離去。
小靜立刻撲上來,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糾纏哭鬧起來:“哥哥,不要走,不要走。靜靜要你陪我一起玩遊戲!”
“靜靜,不許胡鬧,哥哥是大人,有很多大人的事要做,怎麼能一直陪著你做遊戲?”李青竹立刻上前,一把將何玄靜硬生生的抱了起來。
何玄卿挺身而起,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出來小院大門,抱在李青竹懷裡的何玄靜,雙手不停的手舞足蹈,拼命的扯開嗓子朝著何玄卿的哭喊著,一聲聲哭喊如細小的鋒刃,在何玄卿的心上割出一條條血淋淋的血痕。。。。。。
滴滴!
何玄卿與陸無名會合,二人默默而行,剛走了幾步,一輛破舊的麵包車橫在了他們面前。
“玄卿,無名,上車,叔叔送你們一程。”車裡探出一顆頭髮花白的腦袋,居然是李青凱,一臉滄桑的李青凱。
何陸二人詫異的對視一眼,疑惑的走上前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輛啟動,屁股後面噴出一道黑煙,卷著一地黃塵,顛簸著出了李家村,沿著一條鄉村土路朝著陸家墳方向顛簸而行。
“李叔叔,你怎麼也回到了村裡?”何李兩家是世交,李青凱從小看著何玄卿長大,彼此之間很熟悉,作為晚輩的何玄卿主動招呼李青凱。
“兒子死了,生意破產了,兩個最好的同學也被我害死了,我除了回家種地,還能到哪裡去?這樣也好,可以好好反省自己的這一生。無名,玄卿,是我們李家對不起你們,是你李叔對不起你們!”鬚髮花白的李青凱一邊開車,一邊懺悔,說著說著已是老淚縱橫。
兩名乘客默默的將目光轉移到窗外,痴痴的望著車窗外的原野,沒有接話,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我們李家世代相傳幾百年,也曾發達過幾回,最後都退守回到李家村。多少次繁華都煙消雲散,隨風湮滅,可是李家村一直都在,一直都是在外面打拼失敗的李家子弟永遠的家,永遠的根。上幾代趕上了世事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