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坐地喘息的無名居然聽到了嗚嗚咽咽的哭聲,細如蚊蠅,卻聲聲在耳邊,這哭聲怎麼如此熟悉,哭聲一下牽動了無名的全部神經。
這不就是自己小時候在沙坑邊玩耍時聽到的哭聲麼?曾經帶走可憐的軍軍秀秀的那嗚嗚咽咽的沙哭麼?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回到了麻村附近,回到了曾經被挖斷的陸家墳水脈附近?
無名急忙爬起來,放眼四顧,月光下綿延無盡的野草荒墳,陌生的野草荒墳,絕不是自己從小生長的那個熟悉的地方。可是偏偏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突然出現他熟悉的哭聲,深深植入他靈魂深處的哭聲。
無名努力平息心緒,側耳用心去捕捉那哭聲,嗚嗚咽咽的哭聲斷斷續續,似乎正在減弱,以他敏銳的判斷,這哭聲並不遙遠,就在他身邊不遠處,當他循著哭聲努力捕捉到那哭聲源頭,全身汗毛直豎,整個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
那嗚嗚咽咽的哭聲,居然是來自那件馬甲,他剛剛丟在地上的棉馬甲,難道是冥冥中一直惦記自己的媽媽,將全部心血都縫入了這件棉馬甲的媽媽,看到自己丟掉她親手縫製的棉馬甲,傷了心,正在傷心的哭泣?
也不對呀!
這哭聲分明就是一個年輕女子的哭聲,一個傷心欲絕,幽幽怨怨,纏纏綿的哭聲,雖然只是一種哭泣,卻有一種牽魂奪魄的詭異魅力。
無名撲下去,一把將棉馬甲捧起來,現在他可以確定,那哭聲果然是從馬甲裡傳出來,正在一點一點的微弱下去,月光下的無名,凝重蒼白的臉色,突然間閃過了一絲綠色,遊弋不定的綠色。
不是他的臉被嚇綠,而是來自馬甲上的一點綠光將他的臉上了一絲淡綠,而他的目光裡也多了一個淡綠色的點,閃閃爍爍的綠點,那一個隱藏馬甲邊緣的閃爍的綠點正在隨著漸漸微弱的哭聲闇弱下去。
滴!
一聲細微的鳴叫,嗚嗚咽咽的哭聲嘎然而止,那一點綠光也徹底熄滅。
無名怔怔的凝視良久,漸漸從剛才的詭異中恢復過來,伸手輕輕觸控著棉馬甲,很快就摸到了那一點綠光的源頭,棉馬甲里居然有一個硬硬的小盒子,火柴盒一樣的盒子,厚度卻只有火柴盒的三分之一,是一個超薄的火柴盒。
無名小心翼翼的拆開均勻的縫合線腳,伸手從裡面取出那個小小的盒子,就在他取出盒子瞬間,突然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的莽撞。
就在他拿出盒子一刻,才發現盒子外面有很多線,細如髮絲的金線,當他取出盒子一刻,絲絲縷縷的金線已全部扯斷。
無名將盒子輕輕放下,順著線頭開始研究那些留在馬甲裡的金線,原來這件馬甲面料上的那些吉祥印花竟然是用這種細如毫髮的金絲編織,這些編織的金絲“遁”字都與那個盒子金絲相連。
刑警出身的無名在警校學習過很多現代的通訊裝置,電子控制炸彈之類的電路知識,看到眼前的盒子,他徹底的懵了,這東西不就是一個電路控制盒麼?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盒子,一絲細如毫髮的金線,怎麼會發出那麼強烈的金色光芒,還可以實現神奇的瞬間轉移?這完全超出了科學所能解釋的範疇,也完全違背了奇門遁術的玄理。
無名茫然的撿起了那個盒子,密封的嚴嚴實實,天衣無縫的盒子,仔細的觀察起來,終於在短側細邊發現了一個字元“power”,無名小心翼翼的指甲點了一下字元,噗的一聲,盒子居然彈出了一小門,掉出了一粒亮晶晶的東西。
晶瑩剔透,彷彿一粒透明的小米。
無名小心翼翼的撿起它,放在了掌心,掌心處突然如針扎般刺痛一下,一股灼熱感自掌心透體而入,而那顆透明的小米居然多了一絲血絲,血絲纏繞包圍,瞬間已凝成一個血球,透明的血球。
血晶,居然是一點血晶。
望著掌心那一粒血紅的米,無名驚得目瞪口呆。
那一粒血珠突然旋轉著浮起來,血光一閃,居然自己飛回到盒子裡,滴的一聲,盒子上閃出了一點綠光,然後那嗚嗚咽咽的哭聲在無名耳邊再次響起,直入骨髓心肺,被驚動心神的無名,來不及鎮靜,已被哭聲吸引著陷入了痴迷,目光裡漸漸泛起了血絲,整個眼球瞬間充血,閃爍著幽幽血光。
周圍世界頓時變得一片黑暗,星光,月光,遙遠的燈火,甚至連星星點點遊動的鬼火都瞬間消失,沉入一片濃濃的黑暗。
那一個閃著一點綠光的盒子,漂浮而起,化作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