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站在六層,便可以對周圍的環境一覽無餘,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裡的確很安靜!”無名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岔開了話題。
“這裡不止安靜,而且很安全,呆在這裡雖然很悶很無聊,每天還要面對形形色色的神經病,可是至少不會被綁架!”陳哲南主動拉開了話題,他似乎已經猜到了無名的來意。
“綁架?”無名立刻抓住了重點,追問了一句。
“我從小就被綁架,一直在兩個世界之間徘徊,這種精神上的綁架,幾乎耗盡了我全部的生命。現在好了,我終於逃離出來,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做自己。”陳哲南面對窗外,喃喃自語著。
“所以你沒有精神病,你還記得過去,你的思維還很清晰!”無名激動的幾乎要跳起來,看來他的猜測沒有錯,這一趟他來對了。
“我只是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進入了普通人看不透的世界,在他們眼裡,我就成了神經病其實我只是是跨越了兩個空間,踩在陰陽兩界的邊緣,一邊是人的世界,一邊是鬼的世界,思維出現了錯亂。。。。。。
他們不懂我,你應該懂,對不對?”陳哲南一邊傾述著心中的痛苦,一邊緩緩轉身,目光緩緩的落在了無名的臉上,目光深處閃過一絲殷切的光芒。
“嗯,我懂!”無名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陳哲南的肩膀,加重了語氣:“因為我們都懂,所以我們才要努力改變,改變強加在我們頭上的一切,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並肩作戰!”
無名的目光坦誠的凝視著陳哲南,伸出了一隻手。
陳哲南猶豫一下,將那隻冰冷蒼白的右手伸出來,兩隻手緊緊的握住了一起。
這一刻,兩具軀體陡然間充滿了力量,充滿了鬥志,戰勝一切邪魔外道的力量和鬥志!
陳醫生貓下腰從床底拉出一隻皮箱,撥了密碼開啟了皮箱,取出上面一層衣物,從箱底摸出一個工具箱,帶紅十字的工具箱,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一個醫用工具箱。緩緩開啟那個工具箱,裡面整齊的排列著手術醫生常有的醫療器械。
陳醫生伸手輕輕的拿起了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目光裡漸漸泛起一層血紅色,整張臉都開始痛苦的扭曲變形。
無名默默看著他,一雙拳頭已緊張的緊緊握住,隨時準備應付意外情況。
陳醫生緩緩起身,目光痴痴的望著那把刀,一隻蒼白的手顫抖著輕輕摸著鋒利的手術刀鋒,嘴裡喃喃的唸叨著:“就是它,就是這把刀,讓我成為了一名醫生,改變了我的一生,也改變了傾城的一生。”
“哦,這。。。這不是一般的手術刀,它是哪裡來的?”無名目光落在陳醫生手裡的那把薄如白紙的小刀,居然也驚得目瞪口呆。
這把鋒利的小刀,透著一絲森森寒氣,將他帶回了某個遙遠而陰暗的地方。
這不是醫用的普通手術刀,而是一把刻刀,一把經歷幾百年的刻刀,恍惚中它將無名的思緒帶回到了七百年前,帶回到了那一座陰森幽暗的皇陵墓道。
雖然他並不是真正進入那個皇陵墓道,但李通天輸入他的記憶,曾經將當年皇陵發生的一幕幕場景清晰的展現在他面前。
雖然有些恍惚,有些遙遠,但這邊刻刀,曾經刻畫過美人無數的刻刀,給無名留下了深深的印象,難以磨滅的印象。
“你見過它?”陳博士驚異的看著無名,臉上充滿了質疑。
“嗯,曾經見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場夢!”無名含糊的回答,有些事就算面對同樣經歷詭異的陳哲南,也很難說的清楚。
“夢?又是夢,可惡的噩夢!”陳哲南喃喃自語,緩緩抬起目光,望著窗外的天空,思緒漸漸飄忽起來,越來越遙遠,又回到了那一段遙遠的從前,生命中曾經的一幕幕的詭異恐懼,緩緩呈現在他眼前。。。。。。
那一年,他七歲,還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
每天跟著爹在蘇家的古舊院落裡忙碌著種菜養花,而那時的蘇家已沒落,勉強維持著生活,傾城五歲,每天都跟他一起在院子裡遊戲。
他和她總是在簡單枯燥的遊戲裡找到許多樂趣,屬於他和傾城的樂趣。
直到有一天,憂心忡忡的蘇十二帶來了一個人,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婆婆,一個總是躲在黑屋裡,很少出來的怪婆婆。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好奇而調皮的孩子。
一種強烈的好奇驅使之下,他趁那位婆婆外出,偷偷的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