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很冷清,燈光也很冷清,兩個人對面而坐,臉色蒼白而緊張。
“何律師,這本日記對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無名語氣裡透出了哀求。
“它對我也很重要,靜靜對我也很重要,我不可以把她的東西給別人。”何律師面色蒼白的有點可怕。
“你也喜歡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無名驚愕的看著何律師。
“從我翻開日記的那一刻,從我讀懂她的那一刻。我知道你也讀過日記,而且不止一遍,你也有過同樣的感覺。是不是?是不是?”何律師情緒突然變得激動暴躁。
“是!”
“不,你不可以喜歡她,是你們陸家死鬼害死了她,害死了可憐的靜靜,李健建剛不過是一條受了詛咒的瘋狗。”何律師情緒徹底的失去控制。
“我知道!”無名陷入了深深的傷痛。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這些年你跑到哪裡去了?你想過靜靜麼?你有替她燒過一張紙麼?你沒有,我有。我天天都在想著她,我每月初一十五都會祭奠她。你現在跑回來跟我要日記,那日記你能讀得懂麼?那顆充滿幻想,充滿詩意,充滿溫情的心,你讀得懂嗎?靜靜那高雅純潔,一塵不染的靈魂,你讀得懂嗎?你不懂,我懂,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懂。”何律師徹底的瘋了,開始滿嘴胡言亂語。
“我承認我不懂,我只知道她的靈魂在天天受苦,受折磨,在痛苦中煎熬掙扎。”無名的臉因痛苦而委屈。
“你錯了,她的靈魂沒有受苦,她的靈魂很安靜,安靜的躺在她的日記本里。”何律師暴躁的情緒漸漸平息,嘴裡掛起一絲得意,因為他已看透了無名的心,無名根本不愛靜靜,只是出於男性本能想保護靜靜。
“你說什麼?”無名反而被何律師的說法驚呆了。
“我說,她的靈魂已經夾在了她的日記裡,永遠的夾在了日記裡。”何律師幽幽說著,慢慢抬起目光望向燈火闌珊的窗外,眼神透出了一絲複雜的感情。
“你是何大師的後人?”無名突然冒了奇怪的一句。
“嗯!”何玄卿點頭預設。
“我明白了,麻村的路有些偏遠,我先走了。”無名起身告辭。
“無名,明天工大貴賓樓有一場土地拍賣會,我想你應該參加一下。”何律師坐著沒有動,一邊端起酒杯,一邊衝無名背影說道。
“土地拍賣會?”無名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是陸家墳地塊的競拍會。”何律師幽幽說道。
“我會參加的,謝謝你提供這個資訊給我。”無名邁開大步,頭也不回的去了。
他外表冷靜,他的心卻已被壓了重重的一塊石頭,因為明天的土地拍賣會,拍的不是土地,而是陸家墳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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