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曾經熟悉的臉。
撕去臉皮的傾國居然變成了另外一個女孩的臉,曾經與無名邂逅兩次旅程的列車員小張,痴痴的小張目光漸漸暗淡,整個人軟軟的癱軟在床上。
無名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將小張雪白軀體擺正在鬆軟的床上,輕輕的為她蓋上了被子。
她居然陷入了酣睡,睡夢中露出一絲痴痴的笑,面頰泛著淡淡的潮紅色。
安頓好妻子,無名沒有穿衣服,赤身走到窗戶前,外面的天空已經紛紛揚揚的飄起了雪花。
他推開窗戶,飛身跳到了外面的草坪上,冰冷的雪花撲打在他身上,冷絲絲的刺激下,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無名立刻直了身體,迎著越來越大的雪花,朝著H市的東北方向緩緩走去。那也是陸家墳曾經存在的地方。
城市的雪夜,路上沒有車,也沒有人。
只有一個孤獨的身影,光腳踩著雪地,赤身迎著雪花,背影漸漸消失茫茫的雪花之間。。。。。。
雪夜裸奔的無名,前面等待他的只有一條路——死路。
他知道他一定會凍死在冰雪之間,但他只有這麼一個選擇,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選擇。
第一次七百年前的輪迴之旅,為他呈現了一段殘酷血腥的往事,讓他看到了陸家滅絕的前因後果,卻無法改變陸家滅絕的命運。
不甘心的他,在那句“解鈴人還須繫鈴人”的指引下,再次進入輪迴,自以為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解開了陸李蘇三家糾結七百年的恩怨。當他進入解開恩怨後的和諧空間,卻發現這只是另外一個局。一個更加匪夷所思的局。
他改變的不僅僅是陸家的命運,而且扭曲了正常的時間和空間,推倒了隔在人鬼之間的界碑。
而他自己也被困在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空間,過上了和諧幸福的生活。
他恍惚中依然記得,自己在正常的世界裡最後一次的記憶,是在一個雪天,跟何玄卿喝了酒,送走了給自己送房產證的何玄卿,然後就暈暈乎乎的躺回到通天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