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衣襟,露出一面鼓起的肚子,雪白透明,青筋縱橫,上面的半個胸也露了出來。
她抓著無名的手,緩緩的朝自己的肚子摸過去,她想讓許久未歸的丈夫摸一下肚子,感受一下肚子裡孩子的心跳。
“來,我扶你到炕上。”無名拒絕了李青竹的手,急忙撤回手將李青竹扶到了炕沿邊坐了,然後身形一扭,跳上了剛才屋中央的一張八仙桌。
手一伸,寒光一閃,那把插在橫樑上的天河神劍已迴歸到劍鞘。
“相公?你怎麼也玩刀弄劍,你平時不是最害怕刀劍利器麼?記得你經常說,刀劍都是殺人的利器,戴在身上會招災惹禍。”李青竹詫異的看著陸無名,目光裡遊離著一絲驚疑。
“陸家村附近有沒有一個姓何的大師?懂風水的大師?”無名無法回答,也無暇回答,卻開始反問李青竹。
“姓何的大師?文亭,你怎麼了?你連大師兄何承天都忘記了?”李青竹目光更加詫異,痴痴的看著陸無名,眼睛裡充滿了疑惑驚慌。
“何承天?告訴我,他在哪裡?”無名翻身跳下桌子,急切的追問了一句。
“我在這裡,文亭,你終於肯回來了。”一個麻衣人出現在院子裡,冷冷的看著無名。
“好,劍給你!”無名一個箭步衝出去,將那把天河劍丟給了何承天,一路飛奔出院。
“文亭,站住,你去哪裡?”何承天一聲大喝,追了上來。
“我該走了,何師兄,幫我好好照顧青竹,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無名這一刻突然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情緒,恍惚間他已深深陷入了陸家遠祖陸文亭的悲哀傷感。
一聲道別,無名早已拔腿飛馳而去,憑著七百年後的記憶,朝著村莊北邊的那一處荒蕪之地飛奔而去。
那裡是陸家的祖墳,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墓堆,還有林林總總的石碑。
漸漸接近時,陸家墳地裡漸漸閃出了星星點點的鬼火螢光。
鬼火熒光緩緩聚集凝結,居然形成了兩道筆直的光,兩道鬼火熒光之間居然是一條青石小路,通往墳塋深處那間石院的去青石小路。
而小路的入口處居然擋了一道石門,緊閉的石門。
無名心急如焚,腳步絲毫不減,朝著那扇緊閉的石門急撞而入。
一陣陰風撲面,無名頓覺一身清爽,身影飛一般順著那條路飄過,飄入了石院,飄進了石屋,飄進來那口嚴嚴實實的通天石棺。。。。。。
“文亭,文亭。”緊追無名身後的何承天,已衝到那道緊閉的石門前,抱著躺在地上的陸文亭。陸文亭臉如白紙,全身浮腫,身體已經僵硬,儼然已是一具屍體,一具死去很久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