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望天,居然生出一股豪霸之氣,豪霸之氣卻掩飾不住心底的那一絲滄桑寂寞。
一個人站的太高,懂得太多。是不是都會很滄桑很寂寞?
天色漸晚,陸文亭匆匆起身告別,騎虎難下的他,一到傍晚就開始惦記家裡的白虎。
陸文亭走後,通天老人與何承天默默相對。
“承天,你天性醇厚,一身正氣。文亭天性風流,師傅走了之後,必然終年四處遊蕩,你要替他好好照顧青竹。”通天老人居然冒出這樣一句曖昧的話,弄得老實的何承天一頭汗水,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師弟不在家,讓他替師弟照顧老婆,這話聽起來實在有點不對味。
“是!”雖然尷尬為難,何承天還是承諾了師傅。
“還有,你一定要替我等一個人,不,應該是一把劍。”通天老人語氣居然顫抖,目光裡充滿了憤怒仇恨,憤怒仇恨中卻隱藏著一種深深的恐懼。
他目光空洞,似乎回到了生命裡某一個恐懼絕望的世界。
“一個人,一把劍?”何承天驚疑的看著師傅。
“它叫天河神劍。該出現的時候,他一定會出現,記住,一定要好好照顧青竹。”通天老人居然又鄭重的將照顧弟媳的囑託重複了一遍。
說完後,他揹著他的工具包走了,蹣跚的走了。
永遠的消失在夜色中,永遠消失在綿綿細雨中,再也沒有回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但何承天相信,師傅一定不會死,他只是離開,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沒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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