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無名正在猶疑,何玄卿推門出現在他面前。
“何律師?怎麼會是你?我這是在哪裡?”無名一臉驚疑,似乎身處夢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裡是市醫院的高階單人病房,昨晚你傷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剛才護士才拔掉你的吊針。”何玄卿進了病房,隨手關閉了房門。
“昨晚我殺了李建剛,警察是不是已經在通緝我?”無名恍惚激起了昨晚的槍擊一幕。
“你沒有殺李建剛,你只是打傷了他,他也同樣的打傷了你。我已經在警察局給你做了擔保。記住,你只是打傷了李建剛。”何律師面色凝重的鄭重強調著打傷二字。
“打傷?難道李建剛他這一次又沒有死?”無名眼睛幾乎都蹦出來,一槍擊中心臟,居然不死,他究竟還是不是人?
“這一次他死了,終於死了,而且死的很慘很徹底。”何玄卿說起李建剛的死,居然一副恨恨的,咬牙切齒的摸樣。
“他死了?”無名徹底的懵了,李建剛已經死了,何玄卿卻說自己只是打傷了他?
“一個人身中六槍,槍槍致命,就算是狗一樣的人,想不死也難。”何玄卿嘴角掛起一絲冷笑,自從他讀懂靜靜日記的一刻,他就巴不得李建剛早點死。
“身中六槍?可是我只開了一槍?”無名更加糊塗,喃喃自語道。
“記住,你只是打傷了他。不許再提槍,永遠不要再提。”何玄卿面色突然變得陰冷,疾言厲色的告誡無名。
“為什麼?”無名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因為開槍的另有其人,六槍連射,槍槍致命,驗屍報告上寫了:咽喉,腦部各一槍,心臟四槍,心臟都被擊成了碎片。”何律師臉色凝重,籠罩了一層陰霾。
“另有其人,他是誰?”無名緊張的抓住了何律師的衣領。
“是張青雲。”何律師臉色變得很難看,艱難的說道,目光不敢再跟無名對接。
“什麼?不。。。不是他,是我,殺人的是我,我這就去警察局投案自首。”無名突然狂躁的推了一把何律師,轉身直奔房門。
“站住!你去投案,你要陪著張青雲兩個一起死,為了一條賴皮狗,值得嗎?”一向沉得住氣的何律師,聲音突然變得像獅吼一般。
無名被何玄卿的斷喝震住了,停止了腳步。
“你先看看這個。”何律師把一份報告丟在無名手裡。
這是一份疾病診斷書,是張青雲的疾病診斷書,檢查的結果一欄是:出血性肺炎,晚期;慢性心肌壞死,晚期。
這樣罕見的疾病,只要得了一種,就已經無可救藥,現在張青雲居然兩種都染上了,而且都是晚期。
“張伯伯讓我轉告你,他面前已經是死路一條,他這樣做,只不過是選擇了一個可以讓你繼續下去的死法。他要你好好活下去,你還年輕,還有很多事要去完成。”何玄卿語氣也變得低沉悲哀,整個房間的空氣頓時變得沉重,兩個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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