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中,一張模糊的畫像在無名眼前漸漸清晰。
“傾城?”無名一聲驚呼,顫抖著手去輕輕撫摸畫像中那張熟悉的臉,就在手指觸到畫像的瞬間,畫像居然緩緩捲成了一個畫卷,落在了無名的手裡。
兩隻有力的手臂從背後夾住了無名的兩隻臂膀,將他夾在了中間。
無名慌張回望,整個人呆若木雞。
他這才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古樸的城池內,一群古裝的百姓正在圍著他指指點點。而夾著他胳膊的居然是兩個高大威猛的鐵甲士兵,剛才自己看到的畫像原本是貼在城門的牆壁上,此刻卻捲成畫卷到了他的手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自己明明記得躺入了通天棺,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知覺,怎麼清醒一刻居然跑到了影視城,拍古裝劇的影視城。
不對,這不是影視城,影視城門怎麼會有傾城的畫像?
莫非。。。。。。
無名渾身冰涼,一個可怕的意識突然冒了出來:自己被通天棺送入了輪迴通道,回到了過去的某一個時間點。
看這些百姓的裝束,至少應該回到了幾百年前,回到了一個跟輪迴中的傾城相遇的時間點。
已經看到了傾城的畫像,那麼傾城的人呢?
無名知道,他距離傾城已經很近,因為他的心開始狂跳,血脈開始沸騰,他已經聞到了傾城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
“神醫,請!”左側的兇猛士兵說了一聲請,兩個士兵居然夾著無名一路匆匆急行。
穿過喧鬧的大街,穿入了幽深的小巷,沿著彎彎曲曲的小巷迤邐而行,這一刻的無名已經完全陷入了震驚,這裡的格局居然跟杭州城南的蘇園街一摸一樣,只是磚瓦路石一片清新,沒有絲毫的古舊感。
眨眼之間,無名已被夾到一處大門前,一處似曾相識的深牆大院的大門前,門樓高聳,莊嚴肅穆,沒有絲毫無名記憶中的破敗感。
巍峨的門樓一塊橫跨一副匾額,上面兩個斗大的雄豪大字:蘇府!
莊嚴肅穆的深宅大院裡,透著一股濃濃的哀傷情緒,整個蘇府似乎籠罩在一股蘊含著濃濃悲情的氣氛中。
“請!”身邊彪悍士兵又道了一聲請,兩名士兵一起發力,居然夾著無名飛過高高門檻,直接架入了敞開的正屋大廳。
無名也算是一個身材高大,身手彪悍的壯漢,這兩名彪悍士兵足足比他高了半個頭,虎背熊腰,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蠻力,力可拔山的蠻力。
“他就是揭畫的神醫?”生如洪鐘,一個高大威猛,目光冰冷的虯髯客居住坐在大廳虎皮交椅之上,雖然一聲便裝,卻透出一股凜然的殺氣。
“稟大將軍,屬下一直守候畫旁,是他揭下了小姐的畫像。”兩名壯士鬆開了無名,恭恭敬敬叉手回稟。
“蘇天河?”無名望著那名虯髯客,居然脫口而出,他雖然不認識蘇天河,卻認識掛在蘇天河背後的那把劍,那把曾經在何大師家中一堵風采的古劍。
“你認識我?”蘇天河騰然而起,目光驚疑的看著無名。
“我認識那把劍!”無名指著那把劍,眼裡同樣充滿了驚疑!
“認識我的天河神劍?莫非兄弟也是通天老人門下弟子?”蘇天河聽無名說認識他的臉,臉上立刻露出崇敬之色。
“通天老人是誰?我不認識?”無名茫然搖頭。
“哦,不管你出身何方?反正揭下我女兒畫像的人,就是讓她起死回生的神醫。神醫,請隨我進後堂。”蘇天河粗人快語,並不囉嗦盤問,一把拉住無名直奔後面而去。
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他已跟隨蘇天河進入了一間清靜淡雅,古色古香的雅緻閨房。
清風透入,那層層的帷幔飄浮,層層疊疊的帷幔深處,隱約著一張蒼白的臉,一張讓無名砰然心動的臉。
傾城居然躺在帷幔深處的錦繡床被間,面色蒼白如紙,身軀僵直,鼻息似乎已無聲,一眼望去,幾乎跟曾經躺在通天棺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難道是通天棺將她送到了這裡?就像將自己送到這裡一樣?
可是自己依然意識清醒,她怎麼會依然死氣沉沉,跟離開的時候一摸一樣?
“神醫,請!”蘇天河恭恭敬敬為無名掀起了層層帳幔。
恍如隔世的無名立刻急切的衝了上去,伸手去摸傾城的鼻息,鼻息全無,傾城已是死人一個。
心急如焚的無名立刻伸手去摸傾城的心口,想看看她是否還有一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