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地說:“她把你丟在深山裡,你還叫她娘?”楊戩瞪了他一眼。小玉反駁道:“哮天犬叔叔,你弄錯了。聽我姥姥說,她是見一女子帶著我祭拜我父母,她才把我帶回千狐洞的。而且她還給我這個。”說著把一塊玉鎖放在楊戩眼前。
哮天犬反問:“那主人和我找到你姥姥的時候,她為什麼說你是她撿的?”楊戩道:“應該是寸心讓她這麼說的!”說完又對小玉道:“她還是把這個給你了。”哮天犬又問:“她為什麼……”還沒問完,楊戩又一次瞪過來,眼神明確傳達出“你自己想”的意思。楊戩回過頭,拿起小玉手中的玉鎖給她戴上。小玉問道:“爹,這玉鎖有什麼來歷嗎?”楊戩回答:“這是一個朋友提前送給我們孩子的禮物。你不拿出來,我都快忘了。”
上次成親的前一天,小株兒給他一張金弓、一把銀彈,說是給他的新婚賀禮,一套女子頭飾,說是給寸心的賀禮,還有這塊玉鎖,說是給未來的小二郎的。後來才知道,小株兒聽說自己不讓灌江口的百姓送賀禮,就去問師父什麼是賀禮還有她應該送什麼東西當賀禮,師父正忙著佈置,極其不負責任地說了句隨便找些她用不上的東西送就行,還特意叮囑送三份。所以就有了小株兒那不同尋常的新婚賀禮。而且,師父還讓小株兒四處收集鮮花,在婚禮上來了場花瓣雨。
小玉“喔”了一聲,催促楊戩拆信,看看寸心都寫了什麼。楊戩開啟,信上只寫了兩句話,“在你心裡,是我重還是嫦娥重?不許只寫我重要,我要聽情話!”楊戩很欣慰地想,這樣直接說她要什麼多好,猜來猜去麻煩不說,她還要生氣。摺好信紙,不讓小玉看到信的內容,問道:“你娘除了讓你轉交信外,還說什麼了?”小玉想了想,說:“娘說,你的回信要是讓她不滿意,她就一口一口咬死你!”“汪!”哮天犬不滿地狂吠。
“她敢咬主人,我先咬死她!”第三次,楊戩瞪向哮天犬,而這次,還伴著一聲輕喝:“閉嘴!”小玉問道:“爹,娘信裡說什麼?”“沒什麼。小玉,你先去看看沉香,我把信寫好就給你。”楊戩想把小玉支開。小玉不依,“爹,我不嘛。”湊上前,神秘兮兮地問道:“爹,其實你一直喜歡著娘吧?”“胡說,我主人明明是喜歡嫦娥仙子!”哮天犬又在一旁插話。
“我才沒胡說。爹望月的時候,經常會做像是攬著一個人的動作。四姨母也說過,娘有副耳墜和嫦娥姨母丟的那隻款式相似,她第一次見也弄混了。啊,爹,我還是先回家了。”小玉發現自己好像說多了,連忙走出了真君神殿。
楊戩卻是有些呆了,寸心的耳墜和那隻相似,四公主也曾經弄混過。莫非是那一副?新婚第二天,楊戩起身練了一路拳腳,回房時寸心正在梳妝,楊戩看著她淡掃娥眉,輕塗脂粉,想到新婚將別,此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不由得愣愣地盯著她看。直到寸心受不了,耳墜戴了幾次也沒戴上去,氣得她一拍桌子,“你看什麼看!”楊戩輕笑,走上前,拿起耳墜撫摸一番,才給她戴上。
楊戩仔細回想,那副耳墜與嫦娥的倒真的是極為相似。撿到嫦娥的耳墜後,只覺得頗為熟悉,想抓住什麼似的,就留下了。看到耳墜,那次也模模糊糊地想起一個身穿嫁衣的女子抱住自己。現在想來,那身紅衣,那熟悉的撲懷,不是寸心又是誰,只是因為那是嫦娥的耳墜,居然會讓自己以為是嫦娥!
楊戩又拿起寸心的信,既然已經有答案了,還問什麼在我心裡誰重?可這情話,怎樣說才算情話?又怎樣說才能讓她滿意?三妹不在,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楊戩取來一張信紙,提筆寫下“三界之內,並肩馳騁;西海天庭,冰心玉壺。”裝進信封內封好,命哮天犬交給小玉,送到寸心手中。
這算番外呢還是後續呢?
“楊戩、寸心,今日你二人成親,陛下和本宮賜你們件禮物。”王母娘娘一揮手,就有天奴送上賀禮,是用水晶以被楊戩打碎的玉樹為型雕的雕塑。
楊戩、寸心正在三聖母、四公主、嫦娥等人桌上敬酒。聽到王母此言,放下手中的酒壺酒杯。看到禮物之後,寸心有些疑惑楊戩為何不謝恩,卻見聽心、楊嬋和嫦娥的臉色也有些不對,略加思索已經明白過來,閉眼,告誡自己逝水劍化成的髮釵還插在鬢上,不可動怒。再睜眼時,與楊戩同時行禮,同聲道:“楊戩(寸心)謝陛下娘娘。”一如冰山般冷厲,一如深海般莫測。兩人雖行禮謝恩,眼睛卻是直視兩位至尊,並未低首垂眉以示恭敬。
王母似未察覺兩人的不遜,仍然溫顏問道:“寸心,這件賀禮你打算放在哪裡?”寸心眉一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