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寶愛之,進為四品美人,特許其不必晨昏定省,隨時侍奉御前。
她一定會被那些女人釘草人釘死的。
替蕭羌換下紗布,看著開始癒合的傷口,又看看不小心滴到明黃床褥上的血,海棠理都不理,徑自為他換藥。
有什麼好理的,反正她〃身嬌體怯〃嘛,所以侍寢了一整晚之後血多點算什麼對不對?
所以她也不必手下留情,反正多勒幾下,多滴幾滴出來,御醫也會多給他喝的藥裡下點兒止血草之類的。
這日子要怎麼過啊?每次看到如花,如花都一臉賊兮兮的表情,這也就罷了,偶爾在宮裡遇到幾個妃嬪,不是拿鼻孔看她,就是卑躬屈膝,希望她能枕頭風颳刮,把她們也送上皇帝的床。
靠,這什麼世道啊!
〃卿看起來不甚開心?〃蕭羌穿好衣服,笑吟吟的問她。
隨著他的傷勢逐漸好轉,她的命也越來越短了,這男人對她越是溫柔多情,就越是代表她的生命危險壓根沒有解除吧?
她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保命之道。不是沒想過去探察他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知。
蕭羌好靜,翔龍殿一向少人,那天蕭羌又是悄悄溜出翔龍殿的,包括總管何善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自然也沒人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現在受傷的事除了那個傷口製造者之外,大概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了。
看著她窩在寢宮的一角兀自出神,蕭羌笑了起來,走近她,男人彎腰,安撫一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話:〃卿看起來不甚開心?〃
〃……〃能開心才怪吧?很想把這句話砸回他臉上,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保命,她勉強一笑,〃陛下多心了。〃
桃花眼眯了眯,蕭羌展顏一笑,〃後天是七夕對吧?〃
〃沒錯。〃海棠用力點頭,〃不知道有多少姐妹們盼望陛下今晚與她們團聚。〃大爺,您趕緊走,就算要死我也希望死前能自個兒安生一會兒。
蕭羌卻溫雅一抿唇,〃朕怎麼忍心拋下卿呢?〃他慢條斯理的捧起九龍攢珠雲龍冠,為自己戴上,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