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3 / 4)

說話的那個腔調道:“那咱們來聊聊桐桐感興趣的話題吧。”

“什麼?”我沒跟上週笛清快速轉換的思維,懵懵懂懂的。

周笛清笑了:“桐桐不是希望我去查宋氏嗎?”

“這麼快就有訊息了?”我挺吃驚的,同時也很感動,“費了不少力吧?”

“誰讓我已經在桐桐面前誇下海口了呢?”周笛清拋給我一個眼色,那裡面的意思太過明顯了,赤|裸裸的,讓人避無可避。

我頓時臉一紅,又啞巴了,眼珠子四處轉著完全找不到該注目的焦點。

見我又悶聲不響了,周笛清也無奈,兩手一攤嘆著氣道:“咱還是說正事兒吧。”聽得出來他挺不甘的,但又不想把我怎麼樣,就這麼憋屈著著實也是一種自虐。

可真要說比誰更無辜更無奈,我絕對也算得上是獨一份兒,話已經說得那麼清楚明白且不止一次,偏偏周笛清就是不肯放過我,還各種威逼利誘,一直這麼拖著不止我疲憊不堪,相信他更是身心俱疲,所以說這又是何必呢?我一直想這樣問他,但看著他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扮演著忠犬我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沒心沒肺了?俗話都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那麼我又有什麼立場去指責周笛清的喜歡?他礙著誰了麼?顯然沒有。他只是在做著自己想做的事而已,他沒有傷天害理,他也不是十惡不赦,他就是有點兒執迷不悟?姑且算他是執迷不悟吧,否則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兒來形容。

我從來都不否認前一世時周笛清給過我最追求的東西,哪怕是最愛我的宋宇都沒辦法輕易承諾的一紙婚書,輕飄飄的一張紙,我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姑且也算作我比較執迷不悟吧。那個時候我對周笛清是充滿了感激的,包括現在我仍然對他為我隨便一句話就這麼盡心盡力而感恩戴德,甚至覺得他在某些方面儼然已經超越了宋宇。或許是因為他比較年輕氣盛吧,做什麼事都不太顧及後果,只圖一時的痛快。

不過說到衝動這一點,其實我和周笛清也是半斤八兩,都是急吼吼的性子,前一世時我們迫不及待地在對方身上種下了一棵樹,以為只要自己付出了最後結出的果子就一定很甜。沒想到當果子成熟的時候,摘下來一嘗,滿嘴苦澀。他的背叛,始終是我心頭剜不掉的一條刺,哽在那裡如利劍封喉。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認定這樣的道理,也在我重生醒來的那一瞬間就這樣默默下定了決心,別的什麼也別管,忠於自己的心就行,宋宇才是你的歸宿。

因為心不在焉,後來周笛清又說了些什麼我也沒心思仔細去聽,只依稀聽到什麼宋氏的股價近來有小幅的下跌,什麼住院快一個禮拜之類的。不是我故意要在這麼重要的時候走神,只是腦子裡越想越多,想得越多就越頭疼,我和周笛清之間的問題從來就不在於合不合拍或者相遇時間的早晚,我們根本就是走在兩條平行道上的人,我們在感情上沒有交集也不可能有交集,如果硬要湊在一起,那麼結局始終只有一個——兩敗俱傷。

想到這裡,藏著無數回憶的身體條件反射打了個顫,臨死那一瞬間海水淹沒口鼻的窒息感愈發清晰,一遍又一遍地襲擊著我脆弱的神經。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時候的鹿特丹,曾有的美好和最終的惡果相互交纏,然後被風一吹,煙消雲散。

可阮霽桐自始至終都是個私心很重的傢伙,為了自己的目的也存有小市民般的僥倖心理,這是早已根深蒂固的劣根性,就是想改也改不了了。好比說宋宓捨身取義搶佔頭條為宋宇解圍,在這件事情上面我感動之餘更多的應該還是竊喜,幸好宋宓這麼有覺悟肯挺身而出。不過如果換了我是宋宓,我一定會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但是冷靜下來之後我又會去想如果宋宓沒有這樣做那宋宇天天都被眾多記者圍追堵截又該怎麼辦?舉個老生常談的例子,宋宇和宋宓之於我都很重要,可要是宋宇和宋宓同時掉進水裡,只能救一個我毫不猶豫肯定是選擇宋宇,這和當時誰距離我更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就是認準了宋宇,哪怕我救不了他自己還搭進去一條命淹死了我也會義無反顧地朝他游過去,就是這麼執拗。

同樣,對於周笛清,我沒辦法接受他的愛,這一點我自己非常清楚,但我還是非常下作地利用了他對我的感情,哪怕我嘴裡振振有詞這輩子都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關係。可當我被困住了,依靠自身的力量根本沒法自救時,他自動送上門來我依舊抑制不住自己的邪惡心思開始慢慢滋生。我做不到的很多事情,他輕而易舉就能代勞,就像瀕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既然抓住就能活命,那為什麼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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