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無的角度看去,那女人更像是正在用嘴,服侍天邪……
他不過是去採了草藥,一回來,就看到了這麼有衝擊力的畫面,風無震驚,但卻沒有汗毛直立,心臟停跳的感覺,他只是嚇了一跳,微微停頓之後,就繼續往前走去。
他的步伐輕盈,那兩個人,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就在這時,那女人攀著天邪慢慢站了起來,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天邪,見對方仍無反應,便大膽的俯下身去,試圖親吻……
那似在沉思的男人,在緊要關頭倏然睜開雙眼,他一把推開面前的女人,不等對方站穩,又狠狠的補了一腳,可憐那若嬌花一般的女人,連呻吟都來不及,就飛出了幾丈之外……
天邪怒目圓睜,一身殺氣,似乎想要再補上一擊致命傷害,可他剛站起來,就看到了前方的風無,動作停頓的同時,那煞氣也是不見……
風無大致看明白了,這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妖物本就是沒有節操的,為欲而欲的事情時常發生,想必這女妖是看好了天邪的相貌,想要與他行魚水之樂,只是這女妖,來的不是時候……
焰赤爐沒有找到,天邪還落下一身灼傷,他現在的心情糟糕透頂,哪有心思,和她做這種事情……
風無不同情那女妖,只是為她的愚蠢搖頭,不過同時也在奇怪,這妖物,難道不知道天邪是妖皇嗎……
誰都敢惹,也不知是她的膽子太大,還是真的不畏生死。
“你回來了。”天邪和風無打了招呼,就準備再去收拾那女妖,不過他沒等動手,甫回頭時,那女妖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身影……
天邪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十分詫異,他竟是沒感覺到,對方的出現……
這不是天邪的力量削弱了,風無也是如此……
在對方身上,感應不出任何力量,沒有妖氣,也沒有強者的氣息,正因為過於乾淨,所以這個人,才更加的不同尋常……
那人一襲深紫色衣袍,頭帶鑲金玉冠,只見他風度翩翩的將那女妖從地上扶起,動作優雅且大氣,頗有幾分狂放不羈的意味……
“小瑤,你怎能這樣不懂事理。”那人嘴上責備,眼睛卻是不放心的在那女妖身上來回掃視,許是被他看的有些羞愧,那女妖螓首一低,滿臉通紅的,將他扶著自己的手,推到旁去。
男人見女妖並無大礙,這才放下了心,然後視線轉向天邪二人,踩著優雅的步伐,輕快靠近……
“皇。”距離天邪幾步之遙的地方,那人突然站住,然後雙手抱拳,恭敬施禮。
天邪神情未變,對那人恭敬的稱呼也沒給出任何回應,那深不見底的眼瞳,在對方臉上緩慢掃過……
天邪沒能從他的記憶中,找到任何關於這人的蛛絲馬跡。
這人的存在感如此之強,若是見過,天邪肯定是不會忘記的……
這,應該是他們首次見面。
他不知曉對方的身份。
“皇,在下名為越卿,這是小女若瑤。”
女妖這時走到他身後,怯生生的對天邪施禮,此刻的她,與剛才判若兩人,彷彿那大膽行徑,與她毫無關聯。
“若瑤自小便服用神池鮮果,地獄靈芝,及天山雪蓮等滋補藥用之品,在多年的調養下,身體早已發生了改變,變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藥人。”那人說到這裡,淡然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夾雜著自信和驕傲,然後憐愛的看著若瑤,繼續說道,“若瑤的血,可解百毒,可使人起死回生,那唾液,也是可以治療傷口,比任何仙丹妙藥,都有用處,就算只是靠近,也會神清氣爽,解得睏乏。所以皇,剛才若瑤並非有心冒犯,而是想要替皇治療。”
這藥人風無不是沒有聽說過,但那只是一種傳說罷了,且不說製造藥人的這個過程有多辛苦與不易,單是要將三界中所有奇珍異品全部集齊,就是一件相當不易的事情。
縱使錢財無數,有萬般能耐,也未必能將那幾千甚至幾萬年才生出一株的藥材弄到手中……
而且,不是一株,而是三界之中所有的珍貴藥材。
可是這越卿,卻是做到了。
明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連帝王,連這妖皇都沒能力做到……
風無不得不對那越卿,刮目相看。
若是平時,若瑤的能力天邪輕易是感應不到的,但現在他一身灼傷,那若瑤一靠近,那火辣辣的痛感頓時減輕不少,這絕非心理作用,而是這女妖,並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