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淮良給他派的兩個副將,曹琪和潘子華。嚴相在朝中的勢力強大,卻一直跟武將們不太和睦。兵權,一直是相爺的心病。晏敏輕輕的擰眉,抬起頭淡笑:“兩位將軍。”
“方才我們看到戚將軍帶著一隊騎兵出營,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曹琪有些興師問罪的意味。
“東邊有小股西戎騎兵襲擾,我讓戚將軍把他們趕走。”晏敏淡笑。
“這種小事何須戚將軍,有我們就可以。”潘子華做嘆氣狀:“大人似乎不太信任我們。”
“怎麼會。眼下西戎大兵壓境,正是用人的時候。大家應該同仇敵愷。之所以派戚將軍,因為戚將軍發現,所謂兵貴神速,所以當即讓戚將軍去了。”晏敏似笑非笑的同這兩人解釋。
“原來如此。”潘子華笑了笑,看著眼前的沙盆:“這些沙丘,經常在一場大風之後就會面目全非。大人這樣一點點的摸,總不是個辦法。”
“呵,沙丘可以變,方向和附近的山脈卻不會變。”晏敏不動聲色。
“哦,那不打擾大人,我們先行告退。”
曹琪和潘子華出去了,鄭武皺著臉從外邊進來:“這兩個人來這裡做什麼?”
晏敏輕嘆了一聲:“這兩人最近有什麼動向?”
“經常去拓州城內吃酒,再就是在各軍營中游走,似乎在與各個將軍攀交情。”鄭武低聲說:“先前還看他去戚將軍帳裡。”
晏敏冷笑,就知道這兩人不會安份。戚將軍是以前天狼軍的人,在玉門關便能獨善其身,以這兩人的本事,想拉攏他不容易。其餘的六路援軍的將軍,都各自為政,更不會把這兩個無兵無權的小小副將放在眼裡。縱然有相爺在背後,他們也未必會給面子。這兩人不足為慮。只是眼下這仗若要勝,就這樣下去萬萬不能。
忍不住又嘆了一聲,晏敏轉身摸到酈宸風送給他的羊皮酒壺。是隻手工極精緻的酒壺,裝滿了上等的葡萄美酒。晏敏嗅了嗅,氣味清洌,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又把酒壺放下。大帳下方的土地突然傳來細微的震動,晏敏一驚,衝出收帳蓬:“鄭武孟俊!”
“在。”
“傳令各軍立即戒備,弓弩手火炮手立即準備,西戎來偷襲了。”
“是。”鄭武登上瞭望臺吹號示警,須臾後看到一陣強大的風沙過來。
“戚將軍回來沒有?”晏敏問。
“還沒有。”孟俊拔出兵器,兩營弓弩手嚴陣以待。
“調虎離山,他們倒是懂得,我這裡戰力最強的只有戚連玉。”晏敏輕聲細語。拓州守將袁行簡快步到晏敏路前:“大人。”
“請袁大人立即點齊五千人馬,隨我殺出。”晏敏跳上馬背。
“是。”袁行簡點齊人馬跟著晏敏出營迎敵。
戰馬齊諳,驚天動地。聽聲音,西戎只派了三千精騎。連日的交手,晏敏覺得西戎並不想一口氣把郢軍吃掉。只是在玩貓鼠遊戲,要將郢軍的戰心悉數消耗掉。已經連敗了幾陣,軍中頗多怨言。再敗幾陣,仗會越來越難打。
晏敏揮劍,萬箭齊發,投石器和火炮連番響起。西戎的精騎卻速度奇快轉眼就殺到陣前,亂箭和陷阱沒有讓他們損失太多。
“殺!”晏敏一聲吼,五千人馬隨他衝到騎兵之中,周遭立即被風沙和血腥氣掩蓋。
西戎依舊用的是他們慣用的最簡單有效的攻擊,半個時辰,郢軍死傷過半。晏敏奮力拼殺,身邊圍著二三十騎,都已看出他的帶兵主將,死死圍住他,並把鄭武、孟俊牢牢的隔在外頭。
晏敏冷笑,手裡的劍一點都不吝嗇的揮舞。斬殺了七、八人,那些人依舊不惜性命。又力鬥了一百多回合,殺了十數人,圍在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郢軍的傷亡也越來越大。區區五千人對三千精騎著實勉強,晏敏正在想著該如何解決,就聽到幾聲嗖響,圍在身邊的十數人應聲倒地。馬背上一重,腰身叫人環住,一股熟悉的氣息混進血腥氣裡。晏敏心中一喜,馬兒衝殺開一條血路往東跑。那些西戎精騎立即跟著他一路往東。未出三十里,正好遇見戚連玉帶著去追擊西戎人未果的那隻騎兵。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戚連玉立即號令衝殺。西戎兵沒到這一步,一時有些慌亂。
“晏大人。”戚連玉分開人馬跑到晏敏跟身,馬背上的人一掂足,跳開。
“大人沒事吧。”
“沒事。”晏敏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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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
四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