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了。”
“午時……”晏敏驚了驚,昨天著實醉得厲害。行了幾個酒令,總是到他這裡罰酒三杯,是怎麼回來的都沒什麼印象了。用青鹽漱了口,他擰著毛巾擦了把臉:“有吃的嗎?我餓了。”
“一起吃午飯吧。”奶孃拿著夾襖替他穿好了,又拿起皮裘:“有件事得跟你說一聲。”
“什麼?”晏敏聳眉,怕是奶孃又要催他成親,動作立即快起來。
“王子他走了。”奶孃說。
“走?”晏敏怔怔然:“走哪兒去?”
“斯蘭。那邊現在正亂著,想來是要把家眷接到京裡來吧。昨天就說要跟你辭行,結果你也不知道是幾時回的。早上吃了早飯就走了。”奶孃說。
晏敏驀然回過神,大步奔出房間。
“要去哪兒?不吃飯嗎?”奶孃追在後邊喊,才追出房門,晏敏已經不見了人影。奶孃嘆了口氣坐在門檻上。丫頭過來叫她:“嬤嬤,該用午飯了。”
“先熱著,等敏哥兒回來。”
棗紅馬一口氣奔出三百餘里,都沒感覺到司馬空的蹤跡。跟路邊茶棚裡的人打聽,都說沒見過這個人。他一早出門,老馬的腳力又極好,按正常來算只怕已經遠離京城一千里。若是要去斯蘭,明天傍晚就能進入斯蘭的國境。他,到底還是放不下斯蘭……
打馬往回走,回到京城的時候天都已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