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玄女壇各地作為表示旗號,原來只有兩面旗,上紅下白,表示一切平黨;紅白顛倒,表示有變。
曹世奇從無極縣動身南下,這種旗幟訊號一直就緊跟著他,他渾然不覺,看見了也不生疑。
這處玄女壇秘壇,有心月狐一群首腦住宿,多出一面黑旗,外人不可能知道用意。
心月狐十七個人,隨三位信使出村,遠出裡外扭頭回望,紅白旗仍在,黑旗卻不見了。
再遠出半里外扭頭察看,紅白旗也失了蹤。不懸旗,表示此地無事。
旗杆豎立在村外緣,在村內住宿的心月狐十七個人,不但看不到旗幟,也沒留意升上的是甚麼旗。
升旗降旗傳訊,是村中秘壇負責第子的事,各地擔作任眼線的弟子,負責接收傳出簡要的訊息,不負責行動。
黑旗是曹世奇撤走之後不久升上的,心月狐眾妖女動身時降下了。最後,紅白旗也降下啦!
遠在三里外,村落的輪廓依稀可辨,樹隙中村舍歷歷在目,出入村口的人隱約可見,人馬賓士的影象,也一覽無遺。
那根高出樹梢屋頂的旗杆,由於有紅白色的小旗,遠在五里外也可以看到,好面最下方的小黑旗,如不留心很難發現。
曹世奇目力超人,而且留心觀察村落的動靜,他不但看到了黑旗,也記得曾經在一些村落中,曾經見過升起紅白旗的景象。這一面黑旗,他是第一次發現。
人馬隱沒在三里外的樹林中,他又發現黑旗不但早片刻降下,紅白旗也降下了。
他第一個念頭是:這些旗的升降,必定與妖女們的行動有關,與人馬的來去有關。
他有點恍然,這些旗幟決不可能是偶然升起的,似乎各地的村鎮,都有這種紅白小旗飄揚,性質必定與一些廟宇懸掛神旗差不多。
這種宗教性的祭祀物,應該出現在廟宇前,懸旗懸燈的數量一定不少,不會僅懸兩面小紅白旗。
妖女們的香壇,遍佈各鄉鎮,利用旗號互通訊息,速度快而且不必派人傳訊冒風險,真是妙極了,難怪心月狐一直就盯在他身後,能和他保持密切接觸。
他輕拍偎在他身畔的幻劍飛仙臉頰,姑娘一驚而起。
“我們該走了。”他挺身而起,“得辛苦些,越野而走,必要時得用輕功趕。”
“怎麼啦?”姑娘跳起來問。
“妖女們走了,是被三個騎士帶走的。”
“哎呀!怎不早些叫醒我?往何處走的?”
“住北。”他向西北角的小徑延伸處一指,“那一帶我不陌生,可以推測她們的去向。她們有坐騎,並不急於趕路。”
“尋就走,應該可以追及。”
“不能追及,必須越抄到前面去,我感覺出其中有蹊蹺,銜尾跟上去很可能上當。”
“反正我們只有兩個人,任何事都必須小心。”
兩人立即動身,撒開大步越野飛趕。
他倆歇息監視村落的位置,位於村北,村口小徑向西北伸展,人馬的去向,與他倆歇息處形成銳三角形。
人馬消失在村西北三里的樹林,橫向的直距離不足一里,所以他不急,越野斜向截出,腳下放快些,便可保持雙方齊頭並進。
因為他知道,小徑在前面兩三里,由西北轉向北伸展,繞過一座村落,再伸向一座叫興隆屯的村莊,這座村莊數百年前是一處屯墾區,頗有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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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荒郊追逐
信使說:情勢緊急,必須儘快趕往興隆屯會合。
可是,三位信使並不急,十里路健馬一衝便到,但他們並不策馬飛馳,蹄聲得得,用小走步不徐不疾小馳,有意保持健馬的精力。
心月狐心中不安,並沒有看出異狀。
繞過一座小村,前面沒有麥地,而是一處雜樹蔓草散佈的曠野,三里外興隆屯的莊門樓高出樹梢,遠遠地可以隱約看到門樓上了望臺有人走動。
是一座建了護莊牆的村莊,也就是有自衛力的村莊。
距莊門還有裡餘,後面兩匹健馬飛馳而至,三位信使放鬆韁繩,坐騎更慢了。
兩騎士不再急趕,超越眾妖女的坐騎,與三信使並轡向莊門小馳。
“怎麼了?有何動靜?”為首的信使向兩騎士問。
“奇怪,毫無動靜。”
留了大八字鬍的騎士粗眉深鎖,“你們出村之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