闢謠。不要談他的事了,我和你們談。”
“該死的!你要談什麼?”
“談三郡主的下落,不要說你們不知道。”
“見你的大頭鬼,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她的下落?”心月狐大聲說,“她像一個遊擊將軍,帶了她那一隊男女隨從,神出鬼沒遊竄不定,捕風捉影,健馬如飛,追逐一些風聞、謠言、形影,把在大官道往來的旅客,都看成欽差,捉捉放放熱鬧的很。這兩天死了不少人,她跑得更勤快了,通常她只派人來找我們討訊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在何處?你打上門來討取她的訊息,你算是跑錯了地方,燒錯了香拜錯了神,哼!我們也要找們。”
“所以我送上門來啦!免得你們費神找,你兩個妙人兒,一是仙一是狐,都是大男人夢寐以求的慾望之最,我是豔福齊天,一箭雙鵰,妙哉!”
雙手一張,他像在撈魚,作勢抱美女入懷,毫無顧忌地笑著向兩支劍闖,流裡流氣的惡形惡像,真會把自尊心強的驕傲女人氣瘋。
劍光暴漲,陰風乍起。
“你死吧!”兩女同時憤怒地厲叱,劍同時遞出,左手一抖把暗藏的所謂法寶也施展出來了,異香滿室,流光迸射。
劍尖本來距曹世奇不足三尺,雙方齊進速度倍增,接觸之快,視力已經難及了。
這瞬間,曹世奇的身影,突然在劍尖前隱沒,像是陡然幻化了。
喪了膽的人,因驟然的刺激,從激忿情緒所提升的勇氣與鬥志,是十分靠不住的,隨時皆可能因情勢的變化,也猛然消失。
兩個妖女因憤怒而驟然提升的勇氣,因劍光射出落空而驟然消失。
她們第一個念頭,就是不約而同溜之大吉。對手太強,不溜才是一等一的大笨蛋。
十里亭的民宅,全是貧戶的土瓦屋,房屋窄小,裝置簡陋。
她們所住的這一家稍像樣些,內堂後面也僅有三間內室。
內堂外是小天井,也是唯一向外的通道,曹世奇堵在堂口,出路已絕。
她們的人,皆已派至亭左近的官道兩旁擔任暗哨,留意可疑的欽差,宅中僅留下四名侍女和兩位僕婦伺候聽命使喚。自始自終,侍女和僕婦毫無動靜。
兩妖女其實武功相當高明,妖術也可圈可點。
心月狐已修練成以神御劍,以術相輔的高層次境界,足以躋身超等高手而無愧色,何況在山東造反期間,十七八歲就榮任女將軍。
可是,她們怕定了曹世奇。
真所謂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真到了望影心驚地步,一見面便心膽俱寒,鬥志全消。
心月狐最機警,一劍落空便化形遁走,砰一聲響,她撞開侍女的臥室門。
她記得,房內有兩座窗,破窗遁走最安全。而且房內有四名侍女,至少也可以助她擋上一擋。
房中有火坑式的大床,天氣熱,不需衾被,燭火明亮。
床上四個侍女,僅穿了褻衣褲,上身繫了胸圍子,露出上半部酥胸和羊脂白玉似的臂膀,春光滿室,睡姿更是撩人情慾,像是夢入黃粱,沉睡不醒。
那是不可能的事,四侍女都是一流的高手,即使真的沉睡,也會被輕微的聲息所驚醒的。
她的反應超塵拔俗,倒下便急滾而起。
糟透了,剛跳起便被一雙大手攫住了,像飛蛾落在蜘蛛的爪中,更像被八爪魚所纏住。
把她撞倒的人,是她的師姐靈幻仙姑,蜷縮在窗下,發出痛苦的呻吟。
是先被曹世奇捉住,入室再將靈幻仙姑推郵將她撞倒的,有效地阻止她跳窗逃走。
她發瘋似的為生命掙扎,充分發揮了近身搏擊的兇狠技巧,手抓腿踢肩頂膝撞肘攻踢陽,甚至準備用口咬。
與發瘋的女人貼身纏鬥,是十分危險的事,聰明人絕不做這種笨事,真像被一頭野貓撲入懷裡,血肉橫飛的一定不是野貓。
一切努力皆屬陡勞,所有的攻擊皆枉勞心力,全被曹世奇一一化解,完全封鎖了她的活動窄小空間,像在網中掙扎的魚。
曹世奇的手好像真有八爪,軀與腿架構成網的一部分。
“不……要……”她最後絕望地哀叫,停止了無望的掙扎。
曹世奇把她牢牢地,砰一聲摔翻在床上。
“他孃的!”曹世奇在床口捋衣挽袖,得意地粗野怪叫,“六個絕色大美女,有仙有狐,妙極了,今晚正好堆肉屏風做皇帝。”
“你……你你……”她驚怖地往床壁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