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程少臣的電話,聲音裡醉意醺然:“你有沒有想念我?”有時候也說:“哎,我突然很想見到你。”沈安若通常回答“太忙,沒時間想你”或者“我想你做什麼”。至於他的後一句話,索性回他“無聊”。程少臣也不生氣,笑嘻嘻地道句“晚安”便掛了電話。被人搶白了還那樣開心,沈安若覺得他有時候真的是特別的無聊。
他們的相處也未見更親密,只是告別時程少臣會加一個離別吻而已,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的相敬如賓。不過也是敷敷衍衍,有時落在眉心,有時落在耳畔,有時落在唇角,很有隨機性,他再也沒有像那晚那樣專注地吻過她。沈安若反正無所謂,也不主動去回應。
每隔個十天半月或逢大小節日,鮮花與禮物準時到達,不過沒有再誇張得讓人抓狂,都算正常,不會很便宜,也不會特別的貴,都是快遞公司送達,他從來不會親手拿了禮物給她。時時有保安室小妹捧著鮮花與禮物上樓,她覺得太招搖,曾抗議程少臣不要再玩這套把戲,結果抗議無效,反而弄得自己尷尬,只好囑託值班室人員不要送上樓,只通知她下班去取就好。
程少臣一定有一個聰慧靈巧的女助手,給他女友送花送禮物也是工作內容之一。打死她也不相信程少臣會親自去買那些女性禮物,至於他站在花店裡選花的傻樣子,那就更無法想象。有時候她會想象一下他的助手同時準備N份禮物並認真作好記錄免得送重複的場景,不但不氣反而覺得很好笑。
程少臣那段時間似乎很忙,週末常常在工作,不再整日出去玩。或許是夏天太熱,沒有什麼好去處,又或許是那樣的場合攜的均是“女伴”,誰帶“女友”去倒是令人笑話了,或許他另有“女伴”作陪,而她這個曾經“女伴”已經下崗。程少臣倒是有一次要帶她去海里游泳兼衝浪,她覺得穿泳裝很尷尬,自己本身又暈海,便死活也不肯去。
當了所謂的“女友”以後,最大的好處是,她拒絕的時候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