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每次回家經過這裡,可能都會猜一下你會不會突然出現。”
你別說,此情此景還真是完美應了那句歌詞:“你會不會突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聞言,陳巖庭感覺自己心底的一塊角落,輕而易舉被她撬動,他莫名空嚥了下喉嚨,才開口問道:“我要是沒出現呢?”
“那不是挺正常?”
“那我要是出現了呢?”
想到這兒,曲柔唇角一彎,忽然幸福的笑了。下一秒,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賊有義氣地說道:“那我必須請你吃飯啊。”
陳巖庭:“那為了這頓飯,我還是出現吧。”
曲柔當他是在開玩笑:“行啊,以後你在這地盤的飯,我給你包了。”
“說到做到,不準反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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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機場的高速路上,車流絡繹不絕,好在一路暢通。
到了機場,兩個人順利過了安檢,候機時,曲柔接到一個工作電話,用眼神跟陳巖庭示意了下,起身到窗邊去接。
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工作裡,絲毫不知有個人站在身後看了她好久。
楊姍此次過來,和曲柔一樣是為了祭拜,但除此之外,她主要還是想趁此機會見見自己的女兒,結果,她後腳到,曲柔前腳走。
沒能見上一面,楊姍很是遺憾,結果命運卻讓她們在這裡碰到了。
楊姍面露欣喜,等她接完電話,便笑著走上前去,親暱地喚了聲:“柔柔。”
曲柔看到她,眉心一緊,腳步也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說出的話平靜卻有力量:“楊女士,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要這麼叫我。”
在她面前,曲柔從來不失態,從來不嘶吼,永遠是一副平淡冷靜的樣子。
別說外人,就連楊姍也難以辨明,她到底是被傷得太深,還是核心太穩。
“好,曲柔。”楊姍沒辦法,只好在稱呼上後退一步,“這麼多年沒見,你連跟媽媽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嗎?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找你,也一直想著你......”她語氣柔軟,再加上泛紅的眼尾,看起來很是可憐。
但曲柔看了只覺得奇怪,心想,她親生母親身上那種信手拈來的示弱和嬌縱,她怎麼一點都學不來。
看她無動於衷,楊姍放棄了打感情牌,直接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她:“這裡面有二十萬,密碼是你生日,媽知道你這一路走來不容易,知道你在北京生活壓力大,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這是我多年的積蓄......”
曲柔卻連看都沒看,開口打斷她的話,一字一句道:“你用不著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也不必向我傾訴你這些年是如何對我思念成疾,更不必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英雄想要將我拯救,我這一路雖然不太好走,但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人生渲染成苦大仇深的基調,我非常不喜歡這樣。”
說著,她輕呼一口氣,才繼續道:“你也別覺得我在你面前這樣冷漠是在故意氣你,故意疏遠你,沒有,我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我之所以這麼對你,只是因為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因此我特別珍惜我來之不易的一切,包括我不輕易讓他人進入的生活圈,以及我穩定的情緒。”
“所以,趁我現在對你的感情還沒有上升到厭煩,請你到此為止,不要再往前走任何一步了,畢竟,情感這東西,向來不可逆。”
她這番話,說得委婉又決絕。
半個小時後,乘客陸續開始登機,陳巖庭執意跟曲柔一起去了經濟艙,本以為升艙的座位換起來會很順利,哪成想曲柔旁邊的人,正好是和朋友們一起的,不想分開坐,陳巖庭見狀也不好意思強人所難,再加上他又拗不過曲柔,因此,他只好回到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