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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橋。”
電話電波有一下,沒一下,莎莎,莎莎——
片刻,清清的,柔柔的:“在聽著呢,想告訴我點什麼呢?”
想告訴她點什麼啊?周頌安也不知道,就那麼單純的想聽聽她的聲音,多聽一句也好。
他離開上海已經有十幾天時間了,這次周頌安是代替自己在外出差的姐夫帶著雙胞胎來紐約和雙胞胎的爺爺拜年。
“嗯?”那邊又發出了聲音。
於是,周頌安想到了這麼一個話題。
“康橋,你猜我剛剛遇到誰了?”
“你都遇到誰?”一聽就是對他遇到誰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樣子,不過這也符合她的性格,那個叫做康橋的女人總是對很多事情不感興趣的樣子。
“我遇到霍蓮煾了。”他說。
片刻——
又是那樣一個可有可無的發音“嗯。”
不過那個“嗯”中又帶有那麼一點點的情緒,類似於:你遇到霍家的貴公子啊,不對,應該是霍家的蓮煾少爺。
在那個藍白色的國度裡,他們都叫他“蓮煾少爺”。
那個發音之後又是懶懶的敷衍性的問了一句:“他看起來怎麼樣?”
是過得怎麼樣吧?是好還是壞?霍蓮煾應該是過得很好很好,在周頌安來到紐約的十幾天裡,他聽到這座城市的人們在談論起霍蓮煾時語氣是羨慕的,聰明的腦子、可觀的財富、英俊的長相、富有的朋友們、以及那些心甘情願圍在他身邊轉的漂亮姑娘們。
這樣的人生可以用春風得意來形容。
“他看起來很不錯,他女朋友十分漂亮。”周頌安做出瞭如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