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茉莉花茶的杯子掉落在地上,那件被撕壞紐扣的襯衫擱在桌上,雙手護住自己的胸部位置康橋捲縮在牆角,已經無處躲避了,霍蓮煾就站在她面前,只要她移動半步的話他的手隨意伸出就可以把她壓縮回到那個牆角去,透過若干窗簾縫隙外面的暮色已經滿上,海平面黑黝黝一片。
“不是讓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記嗎?不是說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嗎?”她和他說,聲音徒勞,宛如在垂死掙扎:“不是說……”
霍蓮煾的一句“不要忘了,你媽媽的那些照片影片都在我的手裡。”就讓她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那天晚上你說過的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如果不記得的話要不要我原話奉送?”那一刻,他就像是一名談判專家。她抬頭,她怎麼可能忘記那時她說的話呢,她把自己當成籌碼了,而且這個籌碼可以反覆應用,夠慷慨了吧?
“我遵守了我的諾言,你呢?”他問她,
緊緊閉著嘴,只是那雙捂住胸的手無力垂落,又在他的那句“過來”中離開那片讓她賴以生存的牆角,他展開手她乖乖依偎在他懷裡,他拉起她的手,就這樣一步步往著床那邊走去,房間燈光又被調暗了些許,他半靠在床上整個人隱在陰影當中,透過依稀的光可以分辨出他臉正朝著她,她站在床前,在他的注目中顫抖的手去解開胸衣紐扣,隨著胸衣從身上掉落上半身一覽無餘的展現在燈光下,展現在他的面。他的呼吸聲比之前粗重了些許可他還在等待著她,於是顫抖的手最終落在牛仔褲上,一陣子窸窸窣窣之後牛仔褲疊在胸衣的上面,然後接下來的她再也沒有勇氣去觸控了,低低的用帶著一些撒嬌性質的語氣叫了一聲“蓮煾。”似乎是懂了她的難堪,他把手伸向她,顫抖的手擱在他手掌上,先和床單接觸的是膝蓋,膝蓋跪在了床單上,僵硬的身體往著他靠,小心翼翼在他身邊找了一個地方窩著,他側過臉來時她閉上了眼睛,唇被含住與此同時他的手握住了她,下一秒他翻身壓住了她。
於他的身下,頂尖所在有他牙齒所製造出來的疼痛,那疼痛中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感覺,就是那種感覺使得她的背部在不停的擦拭著床單,也不知道是在抗拒還是在迎合,兢兢業業的度過簡單又粗暴的前戲,腿已經被強行開啟,已經被抵住,眼看…可是呵,她還在惦記她的體育課,她主動的去討好的親吻他,於他身下她可憐兮兮的告訴著,霍…霍蓮煾,蓮煾能不能輕點,我後天有體育課,上次,上次太疼了,那聲低低啞啞的“嗯”從他鼻腔哼出,可是在得到他的保證她還是下意識的害怕,他上次真的把她折騰得夠嗆,學校開學的第一天都有到操場跑五百米的傳統,過不了關的話就要變成一千米,於是在他做挺腰的動作時她去擋住,可觸到的讓她嚇壞了,又硬又燙的手觸電似的彈開,在她驚慌失措中他進入了她,沒有經過任何逗留一舉進入,再一次她迎來了那種深深被撕開般的疼痛,疼得她大哭。
回去的路上,康橋和霍蓮煾一直延續著來時的狀況,陌生,疏離,沉默,就宛如他和她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偶然間乘坐上了同一輛車,車窗外夜色稠密。
即使很累可康橋還是不願意閉上眼睛,因為眼睛一閉上湧向腦海裡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深色的床單上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他生澀的動作促使了因為疼痛而產生的本能,推他捶打他,抵抗他,可她的掙扎抵抗換來的是他更為瘋狂的挺進,漸漸的那抵抗他的手掌最終在他孜孜不倦的推動中居然變得綿軟無力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有了那麼一丁點小小的渴望,那種渴望又伴隨著一點點的犯罪感,然後,然後…她聽到了那種聲音,單調契合,一下一下的隨著他的推進產生著,分明…為什麼和第一次不一樣,她心裡開始慌張了起來,慌張得她再次落下了眼淚,可光是有眼淚還不夠,於是她輕輕的抽泣了起來,也不知道在抽泣些什麼,然後他低聲問“我把你弄得很疼嗎?”她不敢回應就繼續抽抽噎噎的,直到他的唇堵住她的唇,他把她的整個唇瓣納入口中,用舌尖輕輕的臨摹著她唇瓣的紋路,她微微開啟他的舌尖就直接進去找尋她的舌尖,捲住說著另類的語言:還疼嗎,現在還疼嗎?屬於那一刻彷彿被灌入了某種魔力,她不在哭泣,她閉上眼睛,全心全意的去感覺著另一處所在的親密接觸,她的那麼的柔軟他的那麼的僵硬,他的每一次撞擊抵達都讓她宛如溺於水中的人,當他拿了一個枕頭塞進她的腰間時她睜開了眼睛,心裡又慌張了起來,睜開眼睛時她看到他額頭上密集的汗水,他低低和她說“我朋友說這樣會舒服點,體育課。”剎那間臉紅透。
那個瞬間她心裡想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