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綿綿不絕的阿爾卑斯山山脈,它們在靜靜的俯瞰著廣場上發生的一切。
最後出場的自然是觀禮嘉賓了,霍蓮煾相信隨著弗裡薩赫鎮鎮長在陽臺上的宣佈,廣場上的人們會成為這場婚禮每一名參與者,他們還會打電話給他們附近的家人朋友,更多的人會湧入到這片廣場來,組成強大的觀禮隊伍和他一起上山,見證屬於他和她的幸福時刻。
紅色地毯沿著山的那邊就像是一顆在緩慢滾落的皮球,最終紅毯的盡頭延伸到他的馬蹄之下。
目光順著紅色地毯延伸著,然後他看到那間小屋的屋頂,他將沿著紅色地毯停在小屋的房間門外,敲門。
霍蓮煾所能夠想象得到的是當她開啟門時的模樣,淚水一定凝結在她眼眶中,那玫瑰花瓣一樣嘴唇一定在抖動著,想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也許,最終她也只能發出單調的兩個字:蓮煾。
那聲蓮煾之後她肯定是忘情投入他的懷裡,也說不定會不顧形象捧著他的臉,一個勁兒的親吻。
嘿,嘿嘿,注意你的口水。
不想了,屬於霍蓮煾最為幸福的瞬間就在此時此刻。
他湊齊了一千隻山羊,一馬車金幣,一百名花童。
他的木頭,在山上等他。
等著他去娶她。
聽說,在她十九歲那年,就想給他生孩子,生一窩的孩子。
那真的是一位早熟的姑娘。
--
屬於霍蓮煾最憧憬的瞬間是當那個三分之一墨藍色,三分之二花灰色的屋頂全部變成海洋般的蔚藍色時。
她總是問他“蓮煾,你什麼時候把屋頂塗好。”
那個屋頂有屬於他不好的回憶,那天她的那句“不,永不”箭一般的。
絕情、果斷、固執、從表情乃至回答語氣。
他得承認,那時他心裡真的是慌了,手裡拿著的滾筒在慌張之中往下一直掉落著,就像是他不斷下沉的內心一樣。
“不,永不。”這話宛如夢魘一般。
那時,他在心裡發誓著,等他們好上了,一定要罰她和他一起漆屋頂。
“蓮煾,你什麼時候把屋頂塗好?”
什麼時候塗屋頂嗎?
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一個禮拜之後,也許是一個月之後,但也許會往後延遲很長時間,說不定他們很快就有了第二個孩子,他總不能去懲罰一名孕婦吧?
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是,那個三分之一墨藍色,三分之二花灰的屋頂終有一天會全部變成海洋般的蔚藍色。
偶爾,霍蓮煾想象過關於發生在那個屋頂上的事情。
最好,那是在一個秋冬交替的季節,這個時節陽光充沛,日光也不毒辣,他和她戴著同款帽子,穿著工人服來到屋頂上,他們的孩子在草坪上玩耍,音樂就選外婆喜歡的老鷹樂隊的歌。
也許是因為陽光太好的原因,他有點犯懶,犯懶使得他開始頻頻用接電話,喝水等等這樣的伎倆逃避幹活。
一直在很認真幹活的她忽然發現大部分活都是她乾的,這個發現讓她板起臉,用她那雙死魚眼睛瞪他。
當然,這個時候她已經成為了霍太太,霍太太呢,被霍先生慣得脾氣有點大,所以,那一眼可以說是威力十足。
舉手:木頭,接下來的活我來幹,你好好呆在這裡休息,要是口渴想喝水的話可以讓我為你代勞。
其結果真的會變成他所說的那樣嗎?當然不會,霍太太從來不持寵而驕。
於是,他繼續接電話喝水她繼續刷屋頂。
漸漸的,他的目光開始頻頻在她身上溜達著,她的髮絲被汗水浸透,一條條貼在頸部上,頸部秀美白皙,讓他忍不住想去撥開那些髮絲用唇在她頸部上吮出一個個紅印子。
費了很多力氣他才壓下這個想法,目光往下一點,即使是穿著工人服也仍然掩飾不了那傲人的胸圍,要命的是腰細。
腰細胸大跪著刷屋頂,那樣的形象還配上一副總是顯得無辜的表情。
艹,艹艹!
如果這時選擇朝著她撲過去的話,那麼他鐵定變成她口中那隻雪原上發.情的雪豹,而且,最近發.情的次數也太頻繁了,早上才在廚房發過一次。
不不,不能受她的誘導,他可不是雪豹。
也許,刷屋頂可以讓他抵抗住誘惑。
於是,霍蓮煾開始認真的刷屋頂。
那十分鐘的活加起來可以抵上他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