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說過的,那些哄女孩子的話我不大會講,我想和你表達的是……”說到這裡霍蓮煾停頓了下來。
之後,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康橋,他輕聲叫著康橋,那聲康橋之後語氣又恢復他大多時候的那種高高在上。
“我訂了明天八點半回紐約的機票,到紐約之後,我們先訂婚,等我滿二十歲時我們結婚,爸爸那裡我會和他交代,我保證一切事情不會涉及到你。”
霍蓮煾的話讓康橋有點恍神,有點抓不住他的聲音,抓不住他的說話內容,耳邊聽到他加重聲音的那一句“康橋。”
康橋回過神來,注視著霍蓮煾的背影。
“康橋,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聽好,我知道你很討厭文秀清,我想高雅拉也和你說過了我和文秀清在紐約的相處狀態了,如果——”
“如果!你不和我去紐約的話,那麼,給你準備的房子、學校、車、卡、鞋子服裝,一律屬於文秀清,連同霍蓮煾女友、未婚妻、的身份也將屬於文秀清,一切一切都屬於你所討厭的人。”
“康橋,你要記住,你討厭文秀清,而我不討厭她,這一點很重要。”
文秀清,文秀清,為什麼這個時候,這個名字還會勾動她內心深處那根細細的玄呢,這是最後一次了。
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對了,她好像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霍蓮煾。
蓮煾,她叫著他的名字。
“蓮煾,我曾經愛過你。”
很愛很愛,愛得就像是那位捂著耳朵去偷盜鈴鐺的盜賊一樣:我沒有在愛他,我沒有在愛他,康橋沒有在愛著霍蓮煾。
他的聲音透過薄薄的霧氣來到她的耳畔:
“如果愛我的話就和我離開這裡。”
可……
那個聲音是如此的悲傷:“可是,蓮煾,那也是在一年之前,在一個月之前,在一天之前,在一個小時之前,在這一刻之前。”
“但現在,我能告訴你的就只剩下了,蓮煾,我曾經愛過你。”
薄薄的霧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厚重起來,康橋努力的呼吸著,霍蓮煾把她拽得太緊了,那衣領勒得她呼吸困難。
然後,她聽到他和她說:剛剛那些我就當你是在和我賭氣說的話。
怎麼會是賭氣呢?
思緒回到那場老是下個不停的雨中,在那場雨中她一直在沉睡著,她在坐著美夢呢。
“蓮煾,你猜在小樊出事時,我都夢見了什麼,我夢見我在山上的小屋裡,我推開小屋的門,然後我看到小屋門前有一千隻山羊,不僅有一千隻山羊,還有一架馬車,馬車上裝滿了金幣,孩子們把金幣灑落在草地上,那些金幣在午後的陽光下閃閃發亮,我居然夢到了這些,這像話嗎?”
“蓮煾,我無法原諒你爸爸,無法原諒你,也無法原諒自己。”
那些漂浮在夜空中的水蒸氣鋪天蓋地,讓康橋眼前一片發黑,讓她都以為她要死了,然後康橋聽到那聲“木頭。”
那聲木頭之後空氣又再次灌入,她獲得了呼吸,她的身體被輕輕放在草地上,被弄亂的衣襟整理成為了原來的樣子。
整理完她的衣襟之後他的手小心翼翼觸控著她的臉頰:“木頭,你只是因為小樊的離開太痛苦了,因為痛苦才說出那些話,我不會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手從她臉頰垂落他拉起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掌心搗弄著。
“現在,我送你回去,回去以後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上床睡覺,現在你需要的是新的環境,換一個環境之後一切就會好起來。”
就這樣,康橋被霍蓮煾牽著手離開花園,回房間的路他們走得很慢,最終,他們停在她房間門口。
背對著房間門,她看著他,他也在看她。
“明天,八點半,我在機場等你。”
康橋沒有說話,就只是看著霍蓮煾。
霍蓮煾的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擦著,溫柔訴說:
“木頭,到了美國我們重新開始,到時候,所有的事情我都聽你的,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我就為你做什麼。”
康橋還是沒有說話。
他嘆氣:還真像是一塊木頭。
他傾身,她閉上了眼睛。
他把她的嘴唇吻得發腫。
唇瓣離開她的唇瓣。
剛剛溫柔的語氣彷彿被那個綿長的吻帶走,取而代之的是特屬於霍蓮煾式的那種高高在上和不容駁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