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叫了一聲“容。”
被點名的另一個女孩名字叫做繡容,祖籍湄洲,模樣甜嘴也甜,叫著她姐姐最喜歡和她談中國美食。
這會,繡容衝著康橋甜甜一笑,說:“破鞋,她這樣的情況用中國的俗語來說,就是蓮煾不要的破鞋。”
這話幾乎可以讓康橋聯想到,最近幾天裡霍蓮煾該是對文秀清有多好,那些好被他的朋友們一一看在了眼裡,霍蓮煾的朋友個個都會看眼色。
於是她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霍蓮煾不要的那隻破鞋。
這會兒,康橋不想和這些人玩,她現在只想知道霍蓮煾在哪裡!
“霍蓮煾在哪裡?”這次康橋的聲音比剛才大多了。
告訴康橋霍蓮煾在哪裡的是繡容,說完之後她用很甜蜜的聲音問她:姐姐,你是不是要去告訴蓮煾,我們又欺負你了?
她的話讓她的夥伴們笑壞了,那些笑聲伴隨著類似於“破鞋”這樣的詞彙鑽進康橋的耳朵裡,嗡嗡嗡的,讓她煩透了。
穿過圓形拱門,露天設計的溫泉區煙霧繚繞,空氣清新,溫泉區種著修剪得極為好看的松樹,那對男女立於松樹下,濃密的煙霧使得康橋無法看清楚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她只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捱得很近,近到可以讓人浮想聯翩。
康橋很好奇於他們現在在做什麼,一步步走近,較為倒黴的是也不知道她腳踩到什麼,腳踩到的物件發出聲響。
於是,康橋只能站停在那裡,那也許是她最後的自尊心了,假如那個時候衝過去看到她心裡所不能承受畫面時,她想她的那張臉肯定會因為嫉妒變得很醜。
然後,那兩個身影從煙霧中顯露了出來,一前一後來到康橋面前,他在前她在後,然後,他停在距離康橋兩步左右的地方,而她站在他身後,說是站著可也可以說是躲著,不得了了,霍蓮煾那位窮兇極惡的姐姐殺到這裡了。
現在他們三人所在位置是庭院裡光線最好的所在,站在霍蓮煾身後的文秀清一張臉比起以前瘦得更加的厲害,那雙眼睛有哭過的痕跡。
說實話,那一刻康橋心裡一點自信也沒有,因為那樣的文秀清看著讓同為女性的她也覺得楚楚可憐的,倪海棠無數次和康橋說男人們不喜歡那些咄咄逼人的女孩,他們更喜歡那種小鳥依人一般的女孩,那一類女孩更能滿足於男.性潛在的大男子主義精神。
康橋曾經也試過把那種手段用在霍蓮煾身上,效果好像不錯,可見蓮煾少爺也吃這一套,目光從文秀清臉上離開轉向霍蓮煾。
霍蓮煾也在看著她,就這樣他們沉默對望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康橋這才想起她應該說點什麼,於是開口說:霍蓮煾你總是讓我撞到這樣的局面。
霍蓮煾往著她靠近,手伸向了她,說:我們到外面去,待會我會把一切事情告訴你。
“不用。”康橋狠狠的甩開了霍蓮煾:“我用腳趾頭都可以猜到事態的發展,那種說辭我聽膩了,我只知道你為了她拋下你的學業,饒了大半個地球來到這裡,而我,在你眼裡似乎連知道的權利也沒有。”
“不是,不是的。”霍蓮煾再次拉住她的手,語氣急促:“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木頭你先不要生氣,你……”
“霍蓮煾,你不想讓我生氣嗎?如果你不想讓我生氣的話……”這次康橋沒有掙脫開霍蓮煾的手,而是看著文秀清,加重語氣,一字一句說著:“那麼!現在!馬上離開這裡回美國去,如果你按照我說的話去做的話。”
“我可以把這一切事情當做是你以霍家繼承人的身份做的一場善事。”
她的話迅速讓文秀清臉上表情發生了強烈的變化,驚慌、無助、搖著頭,嘴裡喃喃說著:不,不,不能回去,我媽媽還沒有回來,不,不能回去!
康橋冷笑:那麼,告訴我,你又有什麼權利讓蓮煾幫你?眼淚嗎?
數分鐘之後,康橋又淪落成為了徹徹底底的壞人,情緒失控的文秀清宛如羊癲瘋病人一樣渾身抽搐著,也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醫生指責康橋,由於她的無理取鬧干擾到他病人的情緒。
文秀清被醫生護士帶回會她的房間去了,離開時她手緊緊的拉著霍蓮煾的手,嘴裡說著霍蓮煾你不能走,我求你不要走。
悲慘的境遇總是賦予身陷絕境的人們至高無上的專利,那些專利中就包括了任性,現在文秀清手頭上就掌握著這項專利。
霍蓮煾走了,而她,變成了那個自討無趣的人了。
康橋是從後門離開的,她現在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