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人知道霍蓮煾在哪裡,也沒有人能聯絡到霍蓮煾。
兩天前高雅拉透過各種渠道瞭解到,霍蓮煾在霍小樊葬禮結束之後的當天晚上就駕駛著帆船獨自一個人出海,沒有人知道帆船往著哪個方向開。
隔天晚上,在他們經常玩的俱樂部高雅拉見到了出海歸來的霍蓮煾,她推開包廂門時霍蓮煾懷裡正攬著一位金髮女孩。
高雅拉選了一個位置坐下,冷冷看著霍蓮煾和那位金髮女孩各種打情罵俏,如果不熟悉霍蓮煾的話咋一看還真像是一個大眾情人。
當霍蓮煾的手第三次去拿酒時,高雅拉拿掉了那瓶酒,霍蓮煾和那些人不一樣,在私生活上他一向很自律,不抽菸不喝酒不嗑藥。
她的動作讓霍蓮煾微微斂起眉頭。
“你現在肩傷還沒有好。”高雅拉提醒霍蓮煾,整個晚上霍蓮煾都沒有動他的左手。
那次出院也是霍蓮煾強行要求的,那天霍蓮煾和醫生說我參加完葬禮之後就回來。
似乎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霍蓮煾的手伸向另外一瓶酒。
高雅拉提高聲音:“我來猜測一下,或許霍蓮煾你現在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弄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最好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傳到她耳朵裡,讓她知道,然後她就會心疼了,然後乖乖的來到你身邊。”
“如果你想那樣的話,我不介意當你的使者,我保證我可以做到不動聲色。”
高雅拉的話成功讓霍蓮煾的手縮回,縮回的手落在酒杯上,那個酒杯被狠狠的摔到包廂牆上。
瞬間,酒杯四分五裂。
高雅拉環顧四周,十幾張臉都呈現出了極為亢奮的狀態,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來著。
“你們出去。”高雅拉冷冷的對那些人說。
那些人齊齊把目光轉向霍蓮煾,霍蓮煾懷裡的金髮女孩嘴裡叫著“蓮煾”身體往著霍蓮煾身上靠,結果,撲了個空,霍蓮煾站了起來。
“你們出去!”這次說這話的人換成霍蓮煾。
一分鐘之後,包廂只剩下了高雅拉和霍蓮煾兩個人,他看了她一眼:“高雅拉,你也出去。”
近在眼前的人頭髮長了,覆蓋在他額頭上的頭髮都差不多要蓋住他眼睛了,眼睛周遭有著淡淡的烏青。
“蓮煾,忘了她吧,她是你最討厭的女人的女兒,其實這樣也不錯,現在你和她終於可以徹徹底底的,乾乾淨淨的斷掉了。”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然後呢,然後忘掉她之後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背對著她的人聲音裡頭帶著淡淡的嘲諷:“高雅拉,你給我好好聽清楚,以後霍蓮煾的女友可以任意一位阿貓阿狗的人物,但永遠不會是你。”
“現在,離我遠點!”
霍蓮煾的離我遠點就是有多遠滾多遠。
高雅拉知道,如果現在繼續在這裡呆下去就是自尋其辱,那種自取其辱她在霍蓮煾身上已經討到太多了。
從背後傳來的那聲“雅拉”使得高雅拉的手抖了一下,觸到包廂房間門板的手收回,她站立在那裡,等待著霍蓮煾的腳步。
如願的霍蓮煾的腳步身停在她背後。
霍蓮煾在她背後說:“雅拉,我發現,在忘了她和她忘了我兩者之間,我覺得後者更讓人有窒息感,那種窒息感讓我每天晚上大部分時間都睜著眼睛,讓我總是無法入睡。”
霍蓮煾給高雅拉所有的自尋其辱加起來也沒有他此時此刻短短的那句話來得讓她更為難堪。
那個在私底下被他們一次次調侃、嘲諷被戲稱為“拖油瓶姐姐”的大眼睛女孩贏了。
康橋贏了,她贏走霍蓮煾的心。
“雅拉,我和文秀清的事情你最清楚,你也知道我只是負責把她帶到美國而已,帶到美國之後我就沒有去看過她一次,這你也知道的,雅拉你去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她。”
“這些話原本是應該由我自己和她說的,可我不敢,我就怕我現在出現在她面前只會讓她更傷心,所以,雅拉你去和她說,你和她說效果會好點。”
蓮煾少爺呵,終於也學會了低聲下氣,只是這個人憑什麼和她說這樣的話,憑什麼?
回頭,高雅拉衝著霍蓮煾大喊:“不要做夢了,我永遠不會做這種傻事的,我巴不得康橋永遠不要原諒你。”
更多憤怒的話因為霍蓮煾再次溫柔喚出的那聲“雅拉”統統的咽回肚子裡,頹然的靠在包廂上。
他往她靠近了一點,用很溫柔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