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都想不到這個孩子居然會是霍蓮煾的孩子。
一切就像是一場天方夜譚。
嗯,那個孩子髮型換掉之後不像女孩子了,眉目精緻得就像是一個水晶娃娃。
目光再回到孩子的媽媽臉上,此時此刻那女人的表情很淡,嘴角的笑容也是淡淡的,看來昨晚她在拍賣會上的大出風頭、以及和霍蓮煾的第一支舞彷彿沒有給這女人帶來任何的影響。
女人之所以會這樣答案有兩個:
一、她根本沒有把她唐雨萱放在眼裡。
二、裝的,內心氣得要命可表情卻維持住了雲淡風輕的模樣。
唐雨萱想,她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現在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這個女人要是知道真相之後的表情變化了。
笑容弧度擴大,喚了一聲:霍太太。
那聲霍太太讓眼前的女人微微斂起眉頭,還在裝?其實心裡在美著呢,唐雨萱聳了聳肩:“我能不能私底下和霍太太聊幾句?”
她的話得到如是回應:我們還有什麼好聊的?
扶額:霍蓮煾這個男人就可以讓她們擁有沒完沒了的話題,不是嗎?
嘴角依然保持著微笑,目光淡淡往著站在一邊一張臉崩得緊緊的小傢伙一掃,說:“我有一些話要告知霍太太您,這些話不適合在孩子面前說,我不大確定這些話會不會傷害到孩子們幼小的心理,每一個孩子心目中爸爸都是他們的英雄,不是嗎?如果霍太太不介意孩子……”
眼前這位“霍太太”似乎覺得她的話很多,在她示意下唐雨萱頓住,看了她一眼她低聲和孩子說話,之後,孩子被保姆帶走。
一直目送著霍晟均在保姆的帶領下找到了他的心儀漫畫人物,一直看到他氣鼓鼓的表情被好奇取代,康橋這才把目光轉到面前的人臉上。
嗯,唐雨萱身高比她高出了點。
唐雨萱環顧了一下四周,問她能不能到她車裡去說話,那輛法拉利就停在門口。
坐上唐雨萱的車,沒有任何的開場白,唐雨萱就把一本畫冊交到康橋手上。
怎麼又是畫冊?這次畫冊上又是講一段什麼樣的故事,在唐雨萱的期待目光下,康橋開啟畫冊。
畫冊一看就是來自於孩子的手筆,就像很多孩子的繪畫一樣,故事主角是爸爸媽媽和我。
看了幾眼之後康橋合上畫冊,畫冊遞向唐雨萱,唐雨萱並沒有去接畫冊,而是問康橋想不想知道畫冊的作者來至於誰。
透過車窗康橋的目光去找尋漫畫展廳裡的霍晟均,很顯然小傢伙現在已經被展廳裡各種各樣的英雄人物迷住了,所以已經無暇去顧及自己的媽媽。
把她帶到車裡來的人似乎沒有多少耐心,於是換了另外一種說法來吊她胃口:“霍太太不覺得剛剛您看的那些圖的繪畫風格很眼熟嗎?或許這種眼熟我們可以把它理解為屬於遺傳基因上的巧合。”
看來,如果她不配合的話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不會放她走了,而且,唐雨萱說的也有一丁點道理。
畫冊上的畫是有點眼熟,從色彩到線條。
於是,擺正表情:說來聽聽。
她的八卦態度取悅了這位美麗的小姐。
從康橋手中接過那本畫冊,唐雨萱一邊翻著,一邊娓娓道來:“如您所想的,這畫冊上的三個人物是一家三口,畫這些畫的孩子名字叫做吉米,吉米出生一個月後被送到了一家戶華人家庭,送吉米到那家華人家庭的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給了那對華人夫婦一大筆錢。”
唐雨萱指著畫冊上的爸爸媽媽:“他們看起來很年輕對吧?可吉米的養父母現在已經有差不多五十歲了,所以很明顯,吉米畫的人不是他們。”
合上畫冊,唐雨萱看著康橋:“我見過吉米幾次,那是一個漂亮的小男孩,和我們一樣黑眼睛黑頭髮。”
說完之後,唐雨萱一副“我已經說完了,現在請和我說說你的看法”的表情。
說說你的看法?她能有什麼看法?這位在美利堅領土長大的唐小姐和大部分美國人一樣,喜歡玩故弄玄虛來展現他們自以為是的優越感。
很遺憾,恕她無法奉陪,也不想奉陪。
“你說完了嗎?”康橋問她。
“嗯哼。”唐雨萱聳肩。
“既然你說完了那我失陪了。”在唐小姐惱羞成怒的表情下康橋側過臉去,手擱在車門上。
然後——
從背後傳來年輕女聲的哭泣聲,哭泣聲線小小的,但卻似乎蘊含巨大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