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氣得差不多了。
緊緊閉著嘴。
他做出我投降的姿態,嘆氣:“別生氣,我知道是我不好,下次讓你來當前鋒好不好,我來當後衛。”
這人說什麼話?
惡狠狠盯著霍蓮煾:還有下次?!霍蓮煾!你這是在詛咒我的兒子會再次出事!!
蓮煾少爺這時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頻頻說著:“我錯了,我錯了,不是你兒子,不不,不,是我們的兒子,是我出事了……”
還沒有等霍蓮煾把話說完,嘴就被狠狠用手擋住:你也不許出事,你要是敢出事的話……
安靜的看著她,看著她收起之前氣呼呼的表情,看著她眉目間的慌張顯露無疑,看著她從前一秒豎起渾身刺到下一秒變成了純良的小白兔。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的拖油瓶姐姐會變成現在這樣,傻兮兮的,他知道採用什麼樣的伎倆能讓她變得很好騙。
“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一個字都不許說,蓮煾,你們把我嚇壞了。”她說著,她在說這話時臉色都白了。
他知道,他知道她害怕,遇到那樣的事情誰不害怕呢?他只是在盡他的能力縮短她的害怕時間,用盡全力把一天變成一小時,一小時再變成一分鐘,一分鐘變成一秒鐘,最好連一秒鐘也不去騷擾到她。
那是一個勇敢的可愛女人,笑容和偶爾犯點傻更加適合她。
手伸向她,她乖乖倚了過來,臉貼在他的懷裡。
“好,好,以後一句不吉利的話也不說。”沒有受傷的手擱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還差不多。”她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嘿,嘿嘿,木頭,你現在不是應該關心一下我的傷口嗎?
就像是聽到他的心裡話一樣,她緊張兮兮從他懷裡解脫出來,手去觸碰他受傷的右手:手怎麼受傷了?
日落餘暉鋪滿了整個房間,康橋坐在床前細細的瞅著霍蓮煾的臉,比起早上看到的他臉色好多了。
他說了之所以臉色不好是連續四十幾個小時缺乏睡眠所導致,而關於受傷的右手他如是輕描淡寫著“被垃圾堆裡壞掉的芭比娃娃的鋼圈所導致。”
“要不是我想在這裡偷懶睡一覺,做完手術就可以回家了。”他如是說著。
霍蓮煾那一覺睡得可真久,直睡到次日上午九點多,醒來之後就把康橋拉到了洗手間。
好吧,現在蓮煾少爺是一名病患,他還特別做了一件特別偉大的事情。
今天早上的新聞出來了,綁架霍晟均的集團勢力遍佈整個南美洲,而紐約的這個集團分支是這個集團被譽為是那根最難啃的骨頭,他們很少失手過,成功率為百分之九十八,如果不是霍蓮煾昨晚及時趕到,恐怕霍晟均明年就成為一堆化肥材料,有誰會想到他們會把孩子帶到垃圾山裡,紐約州每年都有數以千計的孩子找不到屍骨。
心甘情願的把牙膏擠在牙刷上,可……一看到霍蓮煾的表情康橋就知道這傢伙想幹什麼。
“你就不怕我把整個牙刷往你的喉嚨塞嗎?”康橋晃了晃牙刷,警告。
他開始笑,笑得壞透了。
這個混蛋,用死魚眼瞪他,他笑得更歡。
板著臉:不許在晟均面前這樣,你會把他教壞的。
她的晟均,多可愛啊。
“是的,霍太太。”
終於,蓮煾少爺覺得他的牙齒夠乾淨了,就像是誇他的小狗一樣誇了她幾句。
刷完牙之後,他又提出新的要求:洗頭。
在她給他洗頭時他不停的發號施令“霍太太,力氣可以大一點。”“霍太太,你這是故意報復?”“霍太太,你手往哪裡呢?”“……”
艹!
惡聲惡氣的:“霍蓮煾,你把我叫得耳朵都生繭子了。”
這個人今天是怎麼了?已經叫了她不下十次霍太太了,其實……放緩了力道,其實她更喜歡他叫她木頭。
“木頭”比“霍太太”聽著舒服,康橋一被叫霍太太總是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洗完頭,霍蓮煾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她,眼神彷彿帶著某種穿透力,直把康橋看得頭皮發麻。
“蓮……蓮煾,你……該不會……想讓我給幫……幫你洗澡吧?”康橋結結巴巴的說出。
那片陰影罩過來時,閉上了眼睛。
摸著被吻腫的嘴唇,康橋離開浴室,剛剛關上門就從浴室裡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停在門外,想了想,朝著門裡面的人大聲喊了一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