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蓮煾一臉認真的表情康橋在心裡大叫不妙。
“幹…霍蓮煾,你要,幹……幹嘛?”
“那位服務生說,說讓我給你,給你抹,比較好。”
艹,蓮煾少爺這會還真的很好騙,那位服務生一定是一邊在心裡猜測霍蓮煾的年紀,一邊悄悄使起了壞心眼了。
一把搶過那個方形盒子,紅著臉:不用,我自己會。
凌晨兩點,車開進車庫,下車,他走在前面她走在後面,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在那處樹影下,他叫住了她。
那時他正在往著他住的地方走,她往著她住的地方走,聽到那聲“康橋”之後她停下腳步,片刻,他從背後擁抱住了她。
“木頭,我們和好吧,就像以前那樣。”
怎麼?原來不止是她一個人的錯覺,他也感覺到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冥冥之中已經形成了,霍蓮煾從來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去幫助他人的人,這一點她清楚,他自己也再清楚不過。
現在,他也害怕了嗎?
“我們和好吧?就像以前那樣,嗯?”
垂下頭,她又看到他那淡藍色的水晶袖釦了,很漂亮的模樣,手蓋在了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上,點了點頭。
康橋知道隨著她的點頭,以後,她必須要剋制一些的情緒,她必須要讓自己的神經變粗一點,儘量不去注意一些細微的事件,把今晚發生在俱樂部的那件事情忘掉。
忘掉霍蓮煾第一眼就認出掉落在包廂地板上的耳釘是文秀清的,假裝沒有看見他悄悄撿起地上的耳釘,假裝不知道在離開之前他特意把耳釘交給了俱樂部經理,讓俱樂部經理把耳釘交回到它的主人手上。
這樣也好,一般神經粗大的人煩惱比較少。
就當是他只是短暫的迷失了,他只是對那位叫做文秀清的女孩心存好奇而已,文秀清於霍蓮煾而言代表著的僅僅是一種新鮮元素。
她現在二十歲了,不久前她剛剛過完她的成人禮,她要一點點學會用大人的方式去處理好情感。
2004-2005
八月上旬,斯里巴加灣的男孩女孩們都在談論即將到來的英仙座流星雨,那是本世紀以來夏季最為壯觀的流星雨。
因為最佳觀測地點就在汶萊的巴貢山,汶萊媒體一早就把這個話題炒得很熱,熱到形成了一股天文潮流,霍蓮煾是一名天文愛好者,他和他朋友們一早就做好準備,就等著八月十號到來。
為了找到最佳觀測位置,霍蓮煾和他的朋友們決定八月九號就開車前往巴貢山,就這樣他們一行數百人浩浩蕩蕩趕往巴貢山,康橋也在這數百人隊伍當中,中午時間他們到達露營地。
在露營地,康橋看到了一張她不大願意看到的臉。
依然就像是那天晚上在俱樂部所給康橋的感覺一樣,這次文秀清連唇彩也沒有擦,素臉朝天睜大著眼睛在打量周圍環境,她梳著馬尾辮穿著那種在路邊攤隨時隨地可以買到的裙子。
她站在那裡,小小的,看起來沒有什麼惹眼之處。
可就是那樣的一種形象卻生生吸引住不少男孩子們的目光,天天和玫瑰花打交道的貴公子們這會看到屬於野百合的好,他們的目光捨棄一張張塗著厚厚口紅顏色的嘴唇而選擇落在什麼也沒塗,此時此刻正泛著淡淡自然光澤的唇瓣上。
康橋想,這些人現在心裡一定想著這樣的下流想法:那泛著淡淡光澤的唇瓣含在嘴裡一定很甜,如果讓那雙唇瓣來含住他們的另外一處地方那就更絕了。
挑了挑眉頭,康橋目光下意識的去找霍蓮煾。
此時此刻,霍蓮煾目光落在的地方讓康橋心裡很不高興,不,是無力,但願,霍蓮煾沒有他朋友們的那種想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康橋提醒自己,要神經變粗。
再看一眼霍蓮煾,康橋覺得此時此刻蓮煾少爺其實不是在看文秀清,而是在看他的小黑,文秀清只是很巧的站在霍蓮煾的那輛小黑身邊。
走了過去,擋住他視線,然後她看到他移回了目光在她臉上巡視著,心裡就那麼的慌張了起來。
蓮煾,請你,不要把目光落在我的唇上,我現在很怕那種比較,因為我現在的唇上也塗著人工顏料。
可……
迅速轉過頭去,避開霍蓮煾落在她唇上的目光,然後康橋看到了高雅拉,就像康橋心裡所猜想的那樣,文秀清是坐著高雅拉的車來的。
觸到康橋的目光之後高雅拉笑了起來,笑得就像那名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