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她有出現在這裡的機會。”
嘴張了張,想問出那句:為什麼。
最終什麼也不敢問出,垂下頭:“我去帶小樊回來了。”
不久前姚管家打電話告訴康橋霍小樊在霍蓮煾的書房睡覺了,姚管家還說霍蓮煾教了霍小樊書法。
“去吧。”他和她說。
從背後傳來的那聲“木頭”讓康橋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今晚到我房間來,我給你看一樣有趣的東西。”
點了點頭,腳步往前不敢回頭。
推開書房的門,這還是康橋第一次來到霍蓮煾的書房,它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涉獵很廣的成年人的私人空間,也只能透過那些放在櫥窗裡各個時期的漫畫英雄人物模型提醒著,其實書房的主人今年僅僅十六歲。
霍小樊在躺椅上呼呼大睡,鼻尖,手上,白色t恤上若干墨汁讓他看起來就像斑點狗,小傢伙的嘴角還殘留著笑意,那笑意彷彿在告訴著人們:我玩得可開心了。
夜幕降臨,腳步踩在通往霍蓮煾房間路上,今晚她的腳步好像特別的輕盈,輕盈到看似一眨眼功夫她就會走完平日裡頭總是很漫長的路。
在敲門之前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從房間裡傳來霍蓮煾的聲音“進來,們沒鎖。”
開啟門,第一件事情就是反鎖門,即使霍蓮煾說過沒有他允許不會有人敢開啟他的房間門。
沾著露珠的鞋子擱在一邊,換上輕便的拖鞋,康橋沒有找到霍蓮煾,於是叫了一聲“霍蓮煾。”
霍蓮煾的聲音隔著一塊門板傳來:“先等我一下。”
魚缸裡的熱帶魚還在快活的游來游去,停在魚缸前康橋想起了她第一次出現在這裡時的樣子,當時她還想電死魚缸裡的魚呢。
魚缸裡的魚似乎是感應到她曾經的不良用心,在她臉朝著魚缸靠近時紛紛遊走,康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淺淺的聲音來到她的耳畔。
腰間多出了一雙手,修長的手指摺疊著環住她的腰,手的主人今天穿著白色襯衫,袖口稍微挽起,露出淡藍色袖釦。
藍白色組合,惹人好感,但又會讓人內心慌張。
他聲音洋洋自得:“木頭,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康橋費了很長時間才辨認出躺在霍蓮煾手掌心的小玩意是她送給周頌安的生肖掛墜,只是,那時還栩栩如生的小猴子已經被折騰得面目全非,眼睛被摳掉了,尾巴也沒有了。
此時此刻他們席坐在地毯上,霍蓮煾的表情和純白色地毯一樣單純無辜:“我本來是想稍微給它加工漂亮一點,它看起來醜兮兮的,結果一不小心變成這樣,然後我就不敢還給周老師了。”
本來,那時康橋應該生氣的,可好像心裡生不出氣來,兩個人坐著的距離很近,霍蓮煾說話時的氣息一下一下打在她臉上,讓她慌張,一慌張腦子就不受控制,結結巴巴問出: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都說它很醜了。”
“你胡說八道,雖然說它不漂亮可也不……不醜。”
“我說它醜它就醜。”
“不要胡說八道,它是我花了一個晚上時間弄的,一點也不醜。”
“你花了一個晚上時間?”霍蓮煾的聲音一下子拉高數倍。
點頭。
然後康橋眼睜睜的看著,霍蓮煾揚起手,被折騰得面目全非的小玩意從她耳邊飛過,回頭,它已經越過窗框。
回過頭來,霍蓮煾臭著臉,四隻眼睛對視著,她在生氣,他也在生氣。
食指抵在她額頭:“你這是在生氣嗎?”
閉著嘴。
“以後,只能是我生氣,你不能生氣,聽到沒有。”霍蓮煾這話說得無比的理所當然。
這個混蛋。
“我也不是那種會無端生氣的人,我生氣的原因一定出在你身上,還有我今天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不然你現在已經在監獄裡了和你的小樊相見爭如不見,要是別的女孩此時此刻已經躲在我懷裡,用行動表示她的感激了。”
相見爭如不見?康橋在心裡為周頌安默哀。
思索間他傾聲輕輕的了一聲木頭,她的心抖了一下。
他說“當然,如果你態度好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我生氣的原因。”
那個瞬間,距離心上位置最近的那根玄就那樣被輕輕的撥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