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顆紐扣的手一扯,整件襯衫掉落了下來,白花花的兩團三分之一被紫色蕾絲邊包裹住,沒有被包裹住的三分之二就這樣呈現在他眼前,胸衣因為是剛剛買的尺度還沒有撐開,沒有被遮擋的三分之二被勒得看起來…伴隨著從她胸前擠出來的呼氣看起來就像剛剛揭開鍋的饅頭,在蒸氣的襯托下粉嫩細膩,使得那個站在一邊的孩子就不可能的伸手,手指剛剛一觸碰,那陷落進去的手指印清晰可見,現在的蓮煾少爺一定是那個貪嘴的孩子。
這個想法使得她抿著嘴笑,那個聲音在她耳畔縈繞“木頭,把你的頭髮解開。”
她就知道會這樣,於是,伸手扯下了用髮夾鬆鬆固定著的頭髮,剛剛洗過的頭髮就像微風裡的雲絮,垂落,盪開,一些垂落在背後,一些落在胸前。
手還沒有從頭髮離開就聽到來自於他的那聲咒罵聲,然後他手邊的可樂應聲而倒,螢幕上他的那張臉漲得通紅,她問他蓮煾你怎麼了?“木頭你是故意的吧?”她張大眼睛看他,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一聲“硬了”就這樣很突兀的透過耳麥鑽進她的耳朵裡頭,再之後呢,再之後他消失在電腦螢幕裡。
那階段,康橋總是熱衷於往內衣店跑,不過也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比如說這一天康橋打給霍蓮煾的手機是女聲接聽的,很甜美的女聲在紐約晚上十點鐘接起的電話。
之後,康橋一個禮拜沒有接霍蓮煾的電話,再之後霍蓮煾把電話打到霍小樊手機裡,霍蓮煾告訴康橋那是他朋友的女友,而且他還特地讓無意間接聽他手機的女孩和她解釋,之後呢,蓮煾少爺把她狠狠的臭罵了一頓。
五月末,汶萊時間週末晚上十一點,還沒有收起的作業擱在一邊,康橋坐在電腦前,現在穿在她身上的胸衣是她昨天收到的越洋包裹,胸衣是桃紅色的,蓮煾少爺輕描淡寫的說是他朋友女友買多了一件,然後就順便郵給她了。
夜晚總是會讓人們的膽子出乎意料的大,閉著眼睛,頸部微微往後昂,讓整片胸部呈現在他面前,那聲“木頭”輕輕鑽進她耳朵裡,那聲“嗯”拉著常常的尾音,宛如他的手已經穿透胸衣進入,壞透了,為什麼手指老是放在哪裡呢?第二聲“嗯”嗓音沙啞,整片胸部被他手掌推高,整團被他壓在手掌裡,第三聲“嗯”時是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惱怒,他把她弄得有點疼呢,閉著眼睛嘴裡細細碎碎溢位“蓮煾,不要弄哪裡,疼。”瞬間,透過耳麥他的喘息聲又急又粗重,然後他說“把手放到背後去。”乖乖把手放在後面去,“解開它”他呵著,手指找到胸衣暗釦摸索著,手指一副綿軟無力的模樣。“木頭,快點我想看。”蓮煾少爺想看呢,眼睛倏然睜開,手垂落衝著電腦螢幕裡的人笑,笑著和他說霍蓮煾,你想看的話自己來解開。
說完之後,迅速關掉影片,蓮煾少爺對她提出的第五次要求宣告落空。
兩天之後,康橋放學回家就聽到霍小樊帶來的小道訊息,“蓮煾哥哥今年會迴汶萊,姚管家偷偷的告訴我了。”
“姐姐,我太高興了,你呢?”霍小樊拉著她的手猛扯。
康橋看了周圍一眼,四下無人。
一把抱住霍小樊,嘴裡說著“姐姐也高興。”
夜幕降臨,屬於電波締造出來的竊竊私語聲又開始了。
“不是說不回來嗎?”細細碎碎的女聲有著掩飾不住的歡喜。
“我想起了我去年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成。”語氣淡淡的,就彷彿真的他在去年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一樣。
“什麼事情?”她刁難他。
“木頭。”
“嗯。”
“最近有人欺負你沒有?”他開始轉移話題。
“你真的會一輩子不讓別人欺負我和小樊嗎?”
“當然。”
可不久之後,當她指著那位叫做文秀清的女孩說霍蓮煾她欺負我了,霍蓮煾卻選擇了沉默。
仲夏夜,藉著密集的樹影,她靠著檳榔樹,他終於手觸到她胸衣的暗釦,他和她身上都穿著禮服,她和他剛剛從那場為他回來舉行的派對上偷偷溜了出來。
透過漫天的樹影是六月末的漫天星光,她二十歲,他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