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而破碎,強大的力量看得人膽戰心驚。
“你還是如此的蠻橫!”
山谷中長長的一聲嘆息,一個小小的山洞從石後露了出來’從裡面走出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雖然清瘦但給人感覺卻是蘊涵著無邊的力量。老者有些疑惑的看著上面的情況,似乎也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師傅!”
宋遠山趕緊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您快出來呀,咱們青衣教被他們毀了,數百弟子死的死、傷的傷,眼看就要滅教了!”
老者眉頭一皺,雙手背在身後,不見他有任何的動作,身體竟然詭異的拔地而起,懸空的朝這邊飄了過來。
聖品的踏步虛空,許平看得頭皮都發麻了,沒想到這傳說中的林遠竟然已經到了聖品之境。自己連宋遠山都對付不了,別說他了,這種妖怪要真的發怒,自己這小命可算是完了。
呂鎮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竟然和他一樣身體輕輕的飄在半空之中,兩人踏步虛空的對峙著。這一幕別說許平,就連宋遠山也都看儍了,嚇得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更讓人吃驚的還是林遠的突然出現,說是隱世卻躲在後山,三十年來竟然無一個弟子發現,三十年的苦修,不知道他的境界會高到什麼樣的地步。
林遠笑呵呵的打量了一下呂鎮豐,溫和的笑了笑:“魔君,三十年不見,你依然是風采依舊,短短的時間竟然悟得聖品之境,可喜可賀啊!”
呂鎮豐皺了皺眉,不過也是客氣的說:“你也不簡單,我本以為天品三絕就我一人破了聖品之境,沒想到你老鬼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也破了境,真是厲害啊。“看這對話不難聽出兩人現在是實力相當,但呂鎮豐經過剛才那一場血戰肯定是精力不足,能應付得了養精蓄銳的林遠嗎?許平不由得流了一身冷汗。他倆一打的話勝負真不好說,眼下這還有個宋遠山在,再狼狽他也是天品高手,自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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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沉默了一下,整個人升高了一些,看了看教裡漫天的殺戮,遍地的血腥,皺了皺眉,問:“魔君,我們雖然沒有交情,但似乎林某並沒有得罪過你吧?何苦要為難這些做晚輩的?”
呂鎮豐輕蔑的笑了一下:“老鬼,你的徒弟拿了我們鬼谷的草皮書圖,還放肆的想掘我們師祖之冢,你說我這樣做過分嗎?”
林遠皺了皺眉頭,冷聲的朝跪倒在地的宋遠山問:“遠山,魔君所說是否屬實?你從實招來。”
“是!不過東西也被他拿回去了。”
宋遠山顫聲的回應著,本來是想耍點小滑頭,但面對著兩人無邊的威勢卻鼓不起那個勇氣。
許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兩個老妖怪的真氣這一放,頓時像幾千斤的重物壓下來一樣,讓人十分的難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帶著強壓一樣,只能強提真氣抵抗著,別說要講一句話了,就是呼吸都十分的困難。
林遠皺了皺眉,轉頭朝呂鎮豐說:“魔君,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大開殺戒,和這些小孩子計較呢!”
呂鎮豐一臉的陰冷:“是他自己先動手的,我本來也不想殺那麼多人,但有人不自量力,你總不會讓我躲著吧?我說老鬼,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問這樣的話有必要嘛?”
林遠看了看還在混戰的總壇,長長的嘆了口氣:“算了,我輩早已遠離俗世,何必去管這等名利之事,弟子們自有他們的天命,操心不來啊!”
一聽這話,宋遠山嚇得快失禁了,呂鎮豐則是哈哈的大笑起來:“老鬼,你倒是看得開嘛!”
林遠搖了搖頭,苦笑說:“魔君,你我一戰似乎沒有必要,不過我也不能眼看你屠戮我的徒子徒孫。林某冒昧,想邀您一起小飮一番,敘一下舊,這俗世之事就隨他去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呂鎮豐愣了愣神,再看看林遠漸漸嚴肅起來的臉,就知道這已經是他容忍的最大極限了。到了這境地,他也不想再惹麻煩,如果自己跟他去了,那青衣教的事他就不管,如果不去的話,自然是一場惡戰,自己剛才已經消耗了一半的真氣,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肯定佔不了上風,打的話可能同歸於盡,甚至自己會敗北。
呂鎮豐想得明白,許平自然也不胡塗,就算真打起來的話,呂鎮豐被纏上也沒辦法保護自己。既然這樣,何必要冒險呢?猶豫了一下,許平咬著牙說:“師兄,林前輩有此雅興,你就陪他去吧!”
呂鎮豐愣了愣,不放心的看著許平,又衡量一下眼前的情況,最後還是隻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