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激鬥後,已是直有半年沒有和母親打過電話了。而湯裕如雖然不知詳情,但從丈夫那輕鬆不下來的神情及偶爾被問出的一些話語內,隱約卻也察覺到了兒子怕是在內的出了什麼事。故此這半年多來也一直為兒子揪著心,心中是何等的煎熬自不用細說,此時見得兒子無恙歸來,她便再忍不住顫聲問了一句。
王睿忙上前兩步,抬手攙扶住母親輕聲撫慰道:“媽,我自然沒事,會有什麼事呢?就是這半年多太忙加上工作的點偏僻所以才沒有給您打電話,放心吧!兒子沒事的。”
“嗯!沒事就好。”湯裕如欣慰的點點頭任兒子攙著自己往廳內回去,心中雖明知兒子所言不實卻也不想再去多問,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再是幾年前那位毫不曉事的紈絝公子了,兒子要有他自己的事情去坐,自己做母親的只要知道他沒事別的也就用不著多問了。
於是,待王家一行眾人回到大廳內,一大家人說說笑笑等飯菜上桌後便紛紛就座歡度起九三年新年來。在飯桌上,一家人卻只聊了些家族高興的事情及本城諸多趣事,而那王家與鄭家之爭卻是誰也沒撤席。
一個半小時後,還是王家大宅二樓那個露臺,還是去年春節時議事的家族核心成員,一個一個不少聚在了這裡。
“咳、咳咳……”王貫東坐在主位上清了清嗓,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後肅容沉聲道:“好了。現在咱們開始。想必你們也知道,今天把大家都叫到這來,並不是要開家族產業的年終核算會議,而是為了另一件事,是為了我們王家。和北京鄭家的事……”
話到這裡,老爺子頓了頓,威嚴的目光由在座眾人面上掃過,見除了二弟三弟的兩個長子王惠王宙有些疑惑外。其餘眾人便全都是瞭然於心的神情後方才繼續說道:“半年前,我們王家和北京鄭家因為他們對小三的綁架事件後爆一場有限度的衝突,最後因為中央政府一號長的調解以暫時和解告終。但沒想到,我們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但那鄭家卻在隨後小三去北京籌建藥廠的時候再度向小三出手。以致小三身受重傷不得不在外邊躲了半年之久。這件事除了王慧王宙尚不知情外其餘的人我都跟你們說過了,今天小三回來了。我這做父親的就一個態度,要為兒子與鄭家算算這筆賬。現在我想問問你們大家,對於與鄭家算賬這件事,你們在座的有沒有人有別有就現在當面提出來。”
話音未落,王震南與王掌西兩人對望一眼,便又由王震南代表回道:“沒意見,大哥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和老三都沒別的意見。那鄭家也屬實是欺人太甚了,總象個蒼蠅一樣圍著我們王家打轉也著實討厭,這次再幹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再不能象上次一樣輕易和他們和解了。”
“嗯!我知道,但這件事也不能輕易出手,小三對他們鄭家最瞭解,小三你就說說吧!這次你回來,對於對付鄭家的事情有沒有把握?打算怎麼辦?”王貫東又把目光轉向了三兒子,他還記得王睿曾說過那鄭家有種不屬於世俗世界的力量,且這半年來就是為了去尋找這種對付鄭家的力量。還不知道找到沒有。
點點頭。王睿緩緩道:“父親,我剛回來。對於現在王鄭兩家的情況還不大瞭解。所以我想先知道,我離開的這半年裡,鄭家那邊有什麼動靜嗎?我是指對我們王家,他們又採取了什麼小動作沒有?例如在內的利用政府權利給我們王家產業設定構陷什麼障礙等等?”
“這個……”王貫東遲疑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那王震南王掌西及兩個兒子兩個侄子,見那眾人全都搖了搖頭便回道:“這倒沒有,這半年多來沒給我們王家找什麼麻煩。”
“嗯!”王睿又道:“那他們有過什麼人和我們王家接觸或交涉沒有?例如向榮歸集團喬老先生那一類的角色?”
“也沒有。”王貫東這個倒是肯定的回答了,因為他知道如果鄭家若真派過什麼人和王家接觸的話自己一定會知道。
“嗯!看來他們很沉的住氣。”王睿再點點頭,若有所思。
“那小三你的意思……”王貫東問道。
“既然他們如此沉的住氣,我們也就一定不能貿然出手。這樣,暫時我們先不要有什麼動作,只是先把我回港的訊息放出去,看看鄭家那邊有什麼反應再說。如果他們知道我回來了仍舊沒有動靜,那就等過了年我再跑趟北京,總之這件事必須要有個了結才是。”王睿想了想說道。
“去北京?小三你現在有把握……?”王貫東有點不放心。
微微一笑與父親點點頭,王睿道:“父親放心,我這半年來不是白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