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臨終前,把王氏集團的股份和家族基金都分成了四份,三份給了我和你在香江的另兩位兄長,最後一份卻指定了要留給鈴姨或她的後人,當然就是四弟你了。只不過,你在集團的股份始終是由我代管,而基金的股份認定書卻鎖在香港滙豐銀行的保險箱裡,在香江最早開辦也是最有信譽的榮泰律師行,他們還一直保管著父親委託他們的遺囑與保險箱鑰匙,這下你明白了吧?
沒有你的親自同意或書面委託檔案,集團公司的股份我和你兩位兄長倒是可以隨意贈予或轉賣,但家族基金在瑞士銀行的戶頭,卻最多隻準提取轉帳四分之三的金額,餘下的四分之一卻只有拿到銀行保險箱裡的證明檔案才有權提取,否則就要爛到銀行,作為死帳無限期保留。
這才是父親臨終前為你們留下的最後一道保險。”
寂靜一片,一時間所有人都不做聲了,大家都在品位著王貫東的話,各有所思。忽而,一陣陣“鈴鈴”的電話聲打破了沉寂,聲音是從王翰的房間裡傳過來。看看仍舊沉默的父親與大伯,以及都是神情各異的其餘眾人,他輕手輕腳回到了房間,接起電話。
六十七 心頭陰雲
喂,王翰嗎?”還是那個帶有湖南味的普通話,在電道。
“是我,我是王翰。”王翰望著房門,低聲回道。
“現在講話方便嗎?”
“方便,郭局您說。”
“好的,我現在把局裡新的決定通知你,對於你昨晚所提的意見,局裡連夜進行了討論,現說明。一,鑑於你與目標的特殊關係,以及為王老將軍設身處地的考慮,局裡決定,你的任務將另行派人接手。
二,目標原定準備乘今天傍晚的飛機回港,你要負責留住他們,以便於我們的人尋找機會接觸對方。最底也要讓目標在京滯留三天,做的到嗎?”
想了一下,忽而王翰眼前一亮,低聲回道:“可以,我剛想到個辦法應該可以留住他們。郭局,先不和您說了,我得馬上過去,晚了怕來不及了,等晚上再向您彙報吧!”
“好的,那你去吧!晚上我等你電話。”那端回道。
道了再見,王翰立刻放下電話出了臥室,回到了客廳。
“大哥,話是這麼說,但我總覺得這件事在道理上說不通。不行,關於那股份和錢我還是不能要。這樣吧!我給您寫個委託書,您拿回香江到律師樓把父親的遺物都取出來吧!股份和基金您就和二哥三哥商量著處理吧!至於父親的遺囑倒要請您給我郵寄過來,現在香港和北京之間可以郵寄東西吧?我想做個留念。還有父親的照片,也麻煩大哥找幾張一併給我寄過來!”
王翰一回到客廳,聽到地正是自家老爺子的如此一說,不由得眉頭微皺,到一旁坐了下來。
“這是什麼話?”王貫東拉下了臉,滿臉不高興的道:“四弟,和你講了這麼半天,怎麼就講不通呢?我再說一遍,那些股份和基金都是父親留給你的。你的三個哥哥就是再不成器,也不至於把你的那份給吞了,你把我們都看成什麼人了?我”
“大哥!”李靜忙插了一句,柔聲道:“大哥您別急。別生氣。振國他不是那個意思,他不會講話,您不要和他計較。振國是想說,您和香港的兩位哥哥辛苦創業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打拼下那麼一份基業,我們什麼都沒做就平白分上一份不大合適!大哥您說呢?”
“對對,您弟妹說的就是我的意思,大哥您千萬別生氣。我可真沒有別地意思,大哥您消消火。”王振國也連忙賠笑說道。
在王貫東面前,王振國這位共和國的少將還真就沒什麼脾氣。沒辦法。誰讓兄長待他是實心實意半點也不攙假呢!那麼多股份和錢。人家絲毫沒想隱瞞。第二次見面就直接和自己講了,還要請自己一同去香江辦理交接手續。有這樣一位長兄他還能說什麼?還能有什麼脾氣?
所以,見自己一席話出口惹惱了兄長,他便也立刻賠笑安撫,倒也沒什麼,給自己的親哥哥說上兩句軟話又不丟人?是應該的。
見他夫妻如此,王貫東地臉色便也和緩了下來,放緩了語氣道:“我知道,我知道四弟沒有別的意思,是我的脾氣不好,一火大就亂吼亂叫的。不過四弟,別地事你說了怎麼辦大哥都沒意見,但這件事絕對不能依你,我不能對過世的父親沒有交代,也不能對不起過世的鈴姨。否則將來百年之後,我還有什麼臉去見他們?”
“這”王振國語塞了,大哥都把過世的爹孃給搬出來了,他還能怎麼說?
“爸!”王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