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時,在現場道左的一座大廈五樓臨窗視窗,也有三個人,站在那裡拿著高倍望遠鏡始終關注著王睿與兩位大漢。而後接連發生的一切,卻被拿著望遠鏡的陰咎男子盡收眼底,包括王睿離開遠去。
神情陰沉如水,陰咎男子在望遠鏡中看到兩位漢子被警察叫來的救護車帶走,便放下望遠鏡,轉身向身後側立的兩名漢子道:“事情毀了,走吧!回去報告鷹爺。”
那兩位也是一身黑衣的大漢沒說什麼,跟著陰咎男子便出了房間,乘電梯下到停車場便上了一輛白色麵包車內。
“走吧!回夜總會。”陰咎男子吩咐了一句,便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再沒說什麼。
麵包車緩緩駛動,出了停車場便直奔九龍方向,約半個小時後便在九龍中心最繁華的油尖旺一條遍佈酒樓迪吧的娛樂街區上停了下來,正對著一間名為九龍夜總會的大型娛樂場門前。
下了車,陰咎男子帶著兩位手下直接就奔夜總會進去,雖然此時正當正午,夜總會還沒到營業時間,但那裡面卻仍舊有三五個適應生在大堂中做些清潔工作。一路直上三樓,拐彎抹角穿過兩邊包房走廊,再往前走便是一間極是寬敞的大型辦公室了。
說是辦公室,實際就是當初裝修時專門留出來的大型內外套間。帶著兩個手下推門進了外間,那外間廳中卻正有四五個膘形大漢正圍坐在桌前玩撲克牌。
“老三,鷹爺在裡面吧?做什麼呢?”陰咎男子向那幾個人問道。
“二哥呀!鷹爺在裡面吃飯呢!早就吩咐了,你回來就讓你馬上過去。”一位胸肌鼓鼓光頭雪亮的壯健大漢說道。
“嗯!你們二個留下吧!我進去見鷹爺。”陰咎男子對兩個手下吩咐道,隨即推門進了裡間。
“老二回來了,還沒吃飯吧?來來來,上桌一起吃,小紅,去給二爺添副碗筷來。”陰咎男子剛一進到裡間,那裡間正中的圓桌之上,一個沙啞如同金屬摩擦的聲音便迎面說道,是出自那桌上正中坐著的一位禿頭男子,正是這夜總會的主人,和義堂社團九龍堂堂主,鷹爺。
這鷹爺生的臉色蠟黃,顴骨高聳,一雙眼睛深深陷入眼窩,瞳孔中似隱綠芒,看人看物時總是微微眯著雙眼,但真有什麼大事時,那雙綠眼便便緊緊圓瞪,如鷹如鷲,故此在道上才得了“沙鷹”一名。不過那是以前的稱呼,現在真正夠資格叫他沙鷹的人已經不多了,絕大多數場合他都被稱為鷹爺。
陰咎男子,也就老二,並沒有與鷹爺客氣,點點頭便上前坐下,拿過茶杯倒滿便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鷹爺也沒著急,滿面笑容的看著老二,沙啞著嗓子連道慢點慢點,看上去倒是頗為和藹。
直把一杯茶水全都灌下,那老二才抬起頭,盯著鷹爺慢慢說道:“鷹爺,大牛兄弟失手了”
“嗯?失手了!怎麼失的手,現在他們人呢?”鷹爺慢慢問道,並沒顯得如何急切。
“被警察送到醫院去了,好象傷的很重。”老二回答道。
“哦?”鷹爺抬手慢慢摩蹭著自己的禿頭,陰陰一笑道:“這麼說,那位公子哥身手真是不錯嘍?連大牛兄弟都搞不定他,還受了傷。老二,你看到他動手了,覺得怎麼樣?你能搞得定嗎?”
“不知道。”老二搖了搖頭,又說道:“那小子根本沒怎麼動手,我只看到他抬手就把大牛兄弟倆給放趴下了,根本就沒怎麼動作。而且就連大牛兄弟傷在哪我都看不出來,實在拿不準那小子到底多厲害。”
“嘿嘿!”鷹爺又是一笑,緩緩在禿頭上磨蹭著,微閉雙目慢慢說道:“這麼說,這小子還真不大好對付,三個五個的還放不倒他。不過,他功夫再好,能擋得住子彈嗎?老二,等會出去找幾個槍手,去把那小子的右腿給我廢了,實在不行要命也可以,我就不相信,區區一個豪門公子哥,還真能把我九龍堂給擋住了。”
“大哥!”老二叫了一句。
“嗯!怎麼了?”鷹爺睜開眼睛,看著老二問道。
被鷹爺那深深陷進,瞳含微綠的雙眼這麼一看,老二心中直是一寒,躊躇了半天才遲疑著開道道:“大哥,這件事,是不是能先緩緩?”
“為什麼?”鷹爺又往後仰了仰,閉上雙目慢慢問道。
“大哥你看哦!”老二身子往前探了探,仔細觀察著鷹爺的神情,小心的說道:“今天那小子把大牛兄弟放倒之後,連問都沒有問轉身就走了,根本沒等警察過來。鷹爺,我覺得那小子會不會心裡已經有了數,猜出來是我們下的手,所以才問都不問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