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怨氣也一消雲散。
“二弟,真的是你,你回來了!”門內迎出來個五十餘歲的中年男子,激動的上前抱住胡以晃,正是他的嫡親兄長鬍以防。
“十年了,當初是大哥對不起你,不該聯合家中長輩欺負你,我……我這幾年真的很愧疚”胡以防激動的拉著胡以晃走進房屋。
胡以晃兩人在八仙桌旁坐下,看左右沒人,胡以晃將來意說了出來。
“什麼?你入了洋教,你糊塗,那洋教都是窮人搞出的玩意,你何苦參與進去,還敗光了家產。”胡以防認為二弟被那些窮人矇蔽了,騙光了家產,雖說當初分家胡以晃的家產最少,但是也不是一般富裕人家可比的。
“大哥,以晃有自己的想法,今次前來只為借糧。”胡以晃固執的說
“好、好,咱們兄弟說什麼借不借的,就當我霸佔你的家產在還給你,你要多少”胡以防對胡以晃的來意很是失望。
“五十萬擔糧草,五萬兩銀子。”胡以晃說道。
“什麼,五十萬擔?沒有!二弟,就算有,咱們也不能白白的送給那些窮鬼啊,現在不比咱父親在的時候,有四十八萬擔糧租,前幾年,胡家賣了好多了田產。”胡以防語重心長的勸道,又見胡以晃毫不動心,只有咬咬牙,又開口道“只能給你十萬擔,多一粒都沒有。”
胡以晃指揮著胡家的幫傭把一袋袋糧食搬到車上,前前後後一共用了80輛大車,胡家一共有幾百頭耕牛,為每輛車都配了一頭牛。
林大基急急忙忙的跑到胡家,找了胡以晃說“不好了,二哥,七弟讓官府抓走了。”把李雲中被抓的情況跟胡以晃說了一遍。
“用錢贖了嗎,官府無非是想多收點賄賂。”胡以晃知道林大基是個謹慎之人,這次遇到的情況可能更嚴重。
“衙門傳來訊息,這次縣令是鐵了心要拿辦拜上帝教,聽說明天就要押到府城處斬,四哥叫我來通知你,他已經去靈山縣找蘇三娘去了,他說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林大基有點亂了方寸,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先把糧食壓回去。”胡以晃也感覺這次的情況不同以往。他心裡隱隱的有一種感覺,事到臨頭,又不敢說出來。
胡以晃押著幾十輛車綿延一里有餘,像這樣缺少護衛的車隊,很容易成為土匪打劫的對像。
運糧車被包圍在崎嶇的山路,進退不得,前面、後面都被一群土匪堵住。
一個叫亞旺的人是這夥人的頭領,他原是三合會的人,前幾個月領著一群流民暴動,之後又加入了天地會,聲勢浩大,不過上個月剛被官兵擊敗,帶著剩下的人活動在附近的山區之中。
“各位好漢,在下的這些糧食都是拜上帝教救護流民用的,勞煩各位放行。”胡以晃底氣很足,在平南縣拜上帝教可有幾萬教眾。
亞旺來到胡以晃面前,說道“你們真是拜上帝教的人。”
“在下胡以晃,請問好漢是?”
“不敢,拜上帝教救護流民才是真正的好漢,在下亞旺,不知這些是拜上帝教的東西,冒犯之處,處還請見諒。”亞旺聽說對方是拜上帝教,連忙躬身謝罪。
胡以晃有意結交道“可是前幾個月率領義軍反抗朝廷暴政的亞旺,在下聞名已久,今日一見,幸甚。”
“慚愧啊,被官兵追得猶如喪家之犬,不提也罷。”亞旺有點心灰意懶的擺手說道。
“如今,正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時候,兄弟你做的是對的,不知兄弟以後有何打算。”胡以晃想這夥土匪也是可以拉攏的勢力。
“如今,被官府被官府通緝,還有哪裡可去。”亞旺嘆了口氣說道
胡以晃小聲試探道“如今,我們拜上帝教即將起事,不知各位好漢可願共襄盛舉。”
亞旺驚喜道“拜上帝教也要起事!這是在太好了,在下願意聽從拜上帝教調遣。”他在這大山中憋透了。
胡以晃在山裡等亞旺將另一夥土匪勸走,帶了全部人馬,共三千餘人,與胡以晃一起來到了花洲山區。
蘇三娘隨夫姓,丈夫名叫蘇三,所以她被人稱為蘇三娘。蘇三經營運輸業,是天地會的成員。婚後不久,蘇三被同行殺害。他手下的一群年青的搬運工人和強悍的船伕勸說蘇三娘出面,帶領他們為蘇三報仇。蘇三娘帶著他們到天地會請求幫助,天地會撥了500會眾交由她指揮,不幾天便殺了仇家,燒了兇手的家宅。於是蘇三娘成了官府通緝的“女匪”。蘇三娘從此拉起一支精壯的隊伍,劫富濟貧,鋤強扶弱,馳騁於橫縣、欽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