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瓜之痛,溫言道:“朕會派人通知你們的隨從,
你們在這裡休息一陣。”
羅美薇與鄭燕兒又乖乖的躺會床上。
自從當了首輔,陸建瀛享受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漸漸的沉迷其中,有時他也想不明白,皇上為何重用他一個降臣,事無鉅細都讓內閣裁決,而他是內閣老大,常大淳經常附和他,蒙上升連漢子認不全,胡以晃雖然讀過書,但在自己堂堂進士面前。自然矮了一截。
士為知己者死,最近他寫信招攬清廷各地官員的誘降信就有幾百封,成果斐然。
常大淳舉起一本奏摺。笑道:“這是安徽布政使胡夢君的奏摺,安徽實行田地新政策。有不少地主虛報田地數量,將自己名下的田地分攤到佃戶身上,躲避稅收,他請示用強硬手段處理這件事,想讓皇上授予他統御民兵的權利。”
胡以晃當過安徽都督,知道里面的水很深,沉思一會。道:“安徽鄉紳一體,左右逢源,如今清軍已經退出安徽地界,他們還不知收斂。肯定有所依仗,不可貿然行事。”
蒙上升最在意的就是戶部糧稅,對這些逃稅漏稅的地主奸商沒一絲好感:“這胡布政使說的不錯,地主鄉紳狡猾,經常與官府討價還價。就應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以雷霆萬鈞之勢打壓他們,對那些為富不仁的地主沒收其田地,分給貧苦大眾。”
常大淳立即反駁:“這個方法有點激進,不能為了幾匹害群之馬。而怪罪整個馬群,以本官看來,還是以勸說為主,冥頑不靈者再用強硬手段。”
蒙上升看向胡以晃,這常大淳說話一套一套,與他辯解下去,吃虧的總是他,只有聯合起來,他們二人才能佔據上風,在蒙上升的心目中,陸建瀛已經變成了裁決者。
胡以晃苦笑,他與蒙上升在內閣裡被耍的團團轉,這幫文人心思實在太深,有機會請皇上擴大內閣人數才行。
陸建瀛慢條斯理的說道:“這胡夢君名不見經傳,短短兩年就升到布政使,必是皇上心腹,次奏章還是交由皇上裁決,你們把建議寫在紙條上,供皇上參考。”
胡以晃連連點頭,薑還是老的辣,這胡夢君他有所耳聞,救過皇上的性命,就算犯點錯誤,皇上也不會真的怪罪,想到這裡,他在紙條上寫下‘從嚴處理’四個字。
又過了會,陸建瀛說道:“工部尚書陳承瑢呈上的摺子,你們都看看。”
常大淳接過奏摺,大略看了遍,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將奏摺傳遞下去,嘆道:“真是胡鬧,哪有官府經商的道理,竟然想讓戶部批一些銀錢,拿去辦工廠,真是異想天開。”
蒙上升笑道:“這個方法我聽皇上說過,這叫‘國企’,就是國家的工廠,建的廠子都是一些軍工、國防產業,常大人多慮了,國之利器豈能授予私人,還是由工部掌管比較妥當。”
常大淳還是不同意,搖頭道:“上面說需要白銀一千萬兩,這要是虧本,銀子豈不打了水漂,此事還需從長再議。”
胡以晃咳嗽了一聲,直白的說道:“常大人有所不知,皇上已經下令工部勘探礦產,就是在為此做準備。”
陸建瀛心中的堅持在當上首輔的哪一天開始,就變得鬆動,雖然嘴上總是反對洋務,那也是為了團結陣營的需要,只要皇上贊成的,他就不會反對。
“既然皇上決定的事,我們還是靜觀其變,這幾年大漢陸續建立了鋼鐵廠、造船廠、兵工廠等等,也不全是禍國殃民,對大漢的強盛起到一定作用。”陸建瀛看著常大淳,示意他不要糾纏下去。
常大淳嘆道:“為官之人沾染銅臭之味,還有什麼心思為皇上辦事,工部掌握這麼多的工廠,隨便上下其手,戶部也會損失巨大。”
蒙上升年輕的時候做過生意,最清楚裡面的道道:“不錯,除非包青天再世,誰能擋住誘惑,不如設立一個專門的衙門管理,讓刑部、都察院派人常駐衙門辦差,發現貪汙受賄者,立即逮捕,革除功名,交由有司問罪。”
陸建瀛道:“這也未嘗不是一個折中方法,此事我會奏於皇上,這個衙門就叫做工業部,如何?”
胡以晃搖頭:“這工業部與工部重複,叫商業部怎麼樣。”
常大淳也否定:“這商業部一聽就充滿銅臭味,誰還會願意進去辦差,還是叫工業部。”
陸建瀛見胡以晃、蒙上升搖頭,笑道:“既然工業部與工部重複,那就將工字換成實字,如何?”
蒙上升默唸:實業部,實業部!連連交好:“這實業二字起得好,就叫實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