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心來。
“這是短毛的軍隊吧!果然名不虛傳。”周迪環顧左右感嘆起來。
李國立問道:“可他們為什麼包圍縣衙,裡面又沒有喊殺聲?難道他們已經殺了李將軍?還是李將軍已經投降了。看樣子短毛也沒那麼可怕。我剛才看見進城的軍隊買東西還付錢。真是秋毫無犯,我們還是回家安心等訊息吧,也許短毛大官還會召見我們,看來又要出點銀子、糧食了!”
周迪臨別提醒道:“各位見了短毛大官。千萬別在他們面前提及‘短毛’二字,要叫漢軍!”
“對……短毛提不得,否則稀裡糊塗的被殺頭,那就冤了!”
周迪又看向李國立,笑道:“李兄最為機智,到時我們都以李兄馬首是瞻,李兄說什麼,我們就說什麼,大家說好不好!”
“周員外說得對。李兄見多識廣,還與巡撫大人打過交道,我們都聽李兄的!”一個猥瑣鄉紳摸著鬍子贊同。
李國立抱拳謝道:“承蒙各位抬愛,關係到我們身家性命,李某就不再推辭了。”
北京
初春。咸豐是異常的忙碌,不過是忙於‘播種’,頤和園四美把他迷得暈頭轉向,身體日益虛弱,以致在處理國事的時候常常暈眩、嘔吐,大臣勸其遠離女色,咸豐反而疏遠國事,常駐於頤和園之中。
軍機處,撇著值班房裡多出的一個空位,瑞華連連嘆氣:“這皇上日益寵愛蘭貴人、菀貴人,整天流連於女色,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聽著瑞華廢話連篇,穆蔭直白道:“這蘭貴人心機頗深,竟然和恭親王走的近,屢次在皇上面前提及恭親王,這不,恭親王竟然進了軍機處。”
載垣也埋怨道:“這恭親王太不給面子了,我們舉薦的官員他都要反對,偏偏還有一大堆理由,這樣下去我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說完,三人一起看向默坐的肅順,同聲道:“肅順你說句話啊!皇上最信任你了。”
肅順心裡矛盾,感情上他贊同恭親王的主張,理智卻告訴他要反對,沒有其他的原因,就是爭寵。
“你們說得對,恭親王的手伸的太長,宮裡的蘭貴人常常陪伴皇上處理國事,再加上個多事的恭親王,我們幾個說話就沒人聽了。”
瑞華見肅順站在他們這一邊,喜道:“那你快想想辦法,我們都聽你的!”
載垣與穆蔭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這個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肅順攬權,他們三個攬財,大家互相扶持,互相關照。
“你們還記得恭親王與皇上爭為的是嗎?”肅順臉上露出陰險狡詐之色,小聲道:“只要我們在宮裡散播謠言:恭親王對失去皇位耿耿於懷,常出憤懣之語……”
穆蔭很滿意這個方法,笑道:“這樣一來,恭親王是百口莫辯,越是辯解皇上就越懷疑,挑起心中的那根刺。”
“就算恭親王繼續留在軍機處,皇上也不會信任他,失去皇上的信任,就成了擺設,哈哈……”載垣想到天天可以恭親王擺著臭臉鬱悶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眾愛卿有什麼喜事?以致在值班房中大笑!”咸豐心情也很好,蒼白的臉上也出現一絲紅暈。
“臣等參見皇上。”
“免禮,最近可有前線戰報?”咸豐隨意的翻著桌上的奏摺,心裡卻七上八下。
肅順回道:“按照驛站傳遞公文的速度,浙江杭州的戰報今天午時就應該到達,江西的戰報巳時到達,至於四川的戰報要到申時到達。”
咸豐抬頭看了天色,道:“江西的戰報在哪裡,現在已是巳時,趕快去找找。”
瑞華有心表現,回道:“啟稟皇上,臣來的時候,就將各地奏摺整理一遍,並沒有發現江西的奏摺,可能現在已……”
“皇上江西的最新戰報,請皇上過目。”恭親王奕?拿著一份奏摺急匆匆的走進軍機處的值班房中。
咸豐快速起身接過戰報,讓一邊侍奉的安德海嚇了一跳,從沒見過皇上這麼快。
“又是要援兵!朕不是將曾國藩的湘軍都派過去了嗎!”咸豐見不是捷報,失望不已,開始埋怨前線將領。
奕?勸道:“也許是短毛兵鋒太甚,江忠源也是著急不能速勝,所以才索要援兵,皇上不放下道聖旨勉勵江忠源一番,這樣可以讓他知道皇恩浩蕩。”
咸豐連連點頭,認為奕?說的頗有道理。
瑞華見恭親王的建議就要被採納,急道:“啟稟皇上,安徽團練大臣呂賢基來報,他說皖北大旱,土地顆粒無收,不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