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打著哈哈放下了手中用來打發時間的羊皮卷軸。
花語眠美目猛地一瞪,二話不說,揚起白嫩圓潤的胳膊,嗖嗖幾下飛快的把漂浮水面的花瓣全部撈到自己周圍,僅露了一顆腦袋在水面上,緊張的小模樣看得岸上的君千翎忍俊不禁。
“不用費事了,該看的我都看光了。”岸上傳來某人邪惡的輕笑,某女狗刨的動作一頓,瞬間石化,對方又接著道,“又沒什麼可看的。”說著還配合著身體前仰,目光往下窺視的肢體動作。
“你個變tai!再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泡兒踩!”花語眠怒,管他長得多妖孽,敢佔她便宜照扁不誤。
君千翎呵呵一笑,琉璃紫眸眸光加深:“精神勁倒是不錯,斷了七根肋骨,還能恢復得如此之快,花家廢材三小姐果然不同凡響。”
聞言,花語眠一怔,當下警惕起來:“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會在你這裡?”
斷了七根肋骨嗎,難怪想避開陌歌的攻擊顯得那麼吃力,黑寶那一腳踢得也太狠了些。
“三小姐忘了在下了麼?我們可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君千翎淺笑盈盈的開啟白玉骨扇,輕輕扇動著,絲毫不介意對方吃裸裸的打量。
“是你!那個跟我搶流仙裙的小白臉,我記得你不是長這樣的啊!”花語眠恍然大悟中又帶了些疑惑,她自持認人的本領向來很好,觀察力也不弱,眼前這人氣質相符,白玉骨扇一模一樣,但長相穿著和眸色都不一樣。
君千翎因她脫口而出的一句小白臉,萬年不變的面癱笑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忍了忍,解釋道:“出門在外,這副出眾的皮囊多惹麻煩,適當的收斂光芒更便易些,再說回來,在下當初見到的三小姐也不是今天這般傾城絕色之姿,不是麼?”
花語眠因他一席話小小的尷尬了一下,沒記錯的話,上次見他自己還是個小胖妞呢。
“這裡是森林宮殿,至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恐怕不需要在下多費口舌吧,想從那位了不起的大人手上把你搶過來,我可沒這麼大的能耐。”
“是白櫻把我送來的?那他人呢?阿木呢?”花語眠這才注意到自己所處的水池中除了水面漂浮的裝飾用的花瓣,更能體現它價值的還是水中溢位的藥香,這是一個藥池。
“那位大人可不能跟進來,畢竟有的是我能看,他卻不能看的。”君千翎揮扇掩面,笑得跟個偷了腥的狡詐狐狸似的,怎麼看怎麼欠收拾。
“他如今應該正在與一位老友敘舊。阿木?是那個魔族人的名字?”君千翎收斂了眼底的笑意,面上笑意依舊,“三大魔獸森林向來不與魔族來往,他一個魔族人擅闖森林宮殿,恐怕想享受你這樣的禮遇就不容易了。”
“你們抓了阿木!”花語眠心中一驚,忘了自己身無寸縷,直挺挺的蹭了起來,君千翎猛地別過頭閉上眼睛,前者嗖的一聲縮得比兔子還快,巴拉巴拉的又把花瓣往自己身邊刨了幾下,魂淡,居然忘了這茬!
唉,神經大條是病,得治!
聽到花語眠縮入水中的聲響,君千翎這廝才面不改色的睜開眼,扇頭一指,池邊憑空落下幾件衣物:“不是你們,是他們。既然三小姐已無大礙,就穿上衣服上岸吧,水裡涼。”說話間已經起身,緩緩沿著池邊往外走去,那步調之緩慢簡直讓花語眠抓狂,前一刻還覺得他挺正人君子懂得非禮勿視什麼的,這一刻總覺得是她自作多情了。
“哦,對了,其實魔族少主的真名叫風尋焱,阿木這名,著實太難聽了。”君千翎背對著花語眠止步,語氣聽起來很是頭疼。
泥煤,阿木哪裡難聽了,阿木阿木阿童木,多順口啊!
正要對著君千翎的背影搞小動作,突然抓住了另一個關鍵詞,等等,“魔族少主?”她貌似記得玉姬也曾追著阿木喊什麼少主燒豬的,難不成阿木就是她口中失蹤了魔族少主子?
“哦,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敢大搖大擺的讓他跟著你闖森林宮殿,他也對你真是衷心,為了能救你自願被俘,不過好在森林宮殿裡的那些老傢伙們好像都還只當他是個普通的魔族人。”君千翎回眸,那唇角的弧度竟讓花語眠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我們都不知道阿木的真實身份,你是如何知道的?”花語眠冷冷的睨著他,水下的小手已經開始準備著小動作。
“你莫名從帝都消失,我都能知道你在亙古森林,更何況對方是一位魔界的少主子?”君千翎帶笑的眸中也適時的閃過一道寒意。
“你知道我在亙古森林是什麼意思?”花語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