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語眠垂眸,微微一笑,她知道,楚鬱這趟過來定然不是看望她這麼簡單,應該是帶了特殊的任務來找她,可她如今這狀態,的確不適合出任務,難得老大有這份心意,她幹嘛拒絕?
“不過我這裡有個棘手的傢伙,可能需要你參考一下。”楚鬱話鋒一轉,眉頭緊皺成川字,看得出來,他也很鬱悶。
主要是那個人也許跟花語眠之前負責的邪教組織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相對而言,花語眠可能比他們更瞭解一點。
既然楚鬱都這麼說了,花語眠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能讓楚鬱憂心忡忡跑來找她的,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
楚鬱開車,載著她離開海邊,沿著一條較為偏僻的公路開進了山裡,一直開到一座用鐵絲網封閉了的建築門前才停下。
普通人見了這樣的建築肯定會好奇的往裡面多望上兩眼,花語眠他們卻不以為然,比這個更恐怖隱秘的地方他們都能經常自由出入。
事實上,這座建築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建築,裡面關著的人不是什麼重犯,而是,精神病人,這裡也被成為精神病院,加上鐵絲網只是為了防止病人逃脫。
入住這家精神病院的病人多少危險性都比其他精神病院收容的病人要高。
楚鬱一路上也跟她談了一點,不過具體情況還得她親眼見了才知道,當下,二人目不斜視的走在專門為醫護人員準備的走廊上。
走廊外的防彈玻璃上,貼著一張張好奇的臉,或扭曲或陰險,更有的光著屁屁衝他們拍。。。。。。兄弟,你這麼吊,你爸媽知道麼?
花語眠知道,那並不是對他們有意見的表現,而是這群人精神本來就不正常!
兩人走到面客廳,經過一番交涉,值班的醫生也知道了他們的來意,不過聽到他們要見的那人時,神情略顯陰晦,這一點變化,沒有逃過楚鬱和花語眠的眼睛。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楚鬱用標準的美式發音向值班人員詢問。
值班人員躊躇了一會兒,尷尬的聳了聳肩:“的確出了些情況。”
“下來!你快下來!”
“別待在上面!危險!”
“。。。。。。”一群醫生護士圍在一棵參天大樹下,抬著救生氣墊這邊挪挪,那邊放放,還有人嘗試著想要爬樹,卻不知為何屢屢沒有成功。
花語眠二人被值班人員帶來見到的便是這一幕,而他們要見的人,據工作人員的示意,就在樹上!
“吵死了,別打擾小爺睡覺,嘰嘰喳喳的說的是什麼鬼話,難道就沒一個會說人話的嗎?”一口純正的漢語悠悠夾雜在各種嘈雜的聲音內。
楚鬱讓工作人員先前忙,他自己帶著花語眠走了過去。
大樹上,一名年輕男子身著病號服,斜躺在一根近似水平延伸的粗壯樹枝上,翹著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對於下方的混亂絲毫不以為然,雙手枕在頭下,望著樹梢時不時奚落上幾句。
只可惜,他聽不懂別人在說什麼,別人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於是就出現了這雞對鴨講無法溝通的混亂場面。
“他怎麼跑上去的?”楚鬱陰沉著,一副風雨欲來的恐怖神情,做殺手常年累積下來的陰冷氣質不是改個行業就能完全消除的。
本來平時正正經經的還看不出什麼,一生氣,整個殺手的氣場就出來了,再加上他那魁梧健壯的身形,以及標準的硬漢冰塊臉,這會兒旁邊的金髮小護士更是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我,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溜出病房的,一大早我們進去就沒人,然後,然後他就在樹上了。”
“我上去把他抓下來。”楚鬱說著脫了外套遞給花語眠,卻發現她並沒有打算接過去,回頭一看,小妮子望著樹上的人正望得起勁。
“語眠?”楚鬱輕咳了一聲,提醒她回過神來,最近花語眠走神當真走得厲害,雖然以前也這樣,不過他總覺得花語眠有什麼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
“老大,叫他們散開吧,樹上的人。。。。。。我想我認識。”
楚鬱為之一愣,並未多言,主動上前將圍在樹下的人疏散開。
聽著下面的動靜越來越小,樹上的人往下瞄了一眼,卻見方才還圍在樹下怎麼趕都趕不走的一群人各幹各的去了,心下一片疑惑。
視線不經意間一瞥,落到一名披著大波浪長髮,上半身穿著一件灰色短袖,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的女人,簡單的裝束將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身姿顯露無疑,秀美的臉蛋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