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家這眼力見。”方雨朝我眨眨眼睛。
我們辦入住時,老爸和許姨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休息,順帶看著行李箱,辦好之後我拿著門卡和身份證給他們,許姨接過來說:“剛剛怎麼那麼吵啊,是不是又是你啊餘澄。”
餘澄還樂滋滋的拽著方雨的衣襬:“我要和方雨哥哥住哦。”
“這不是一開始就安排好的嗎?”許姨說。
我點頭說:“是啊,但某個小屁孩非常善變,一點兒也經不起誘惑。”
餘澄裝傻:“誰啊哥你說誰?什麼小屁孩哪兒呢。”
還裝模作樣的四處張望,那股機靈勁把我們全都逗笑了。
我笑的時候下意識看向儲燃,他卻沒有笑,和這歡樂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等我們進房間後,一關上門,我就忙不迭的問他,“是感覺被餘澄拋棄了很難過嗎?真要是這樣可一點兒都不值得啊。”
儲燃的手還搭在行李箱的拉桿上,聞言只勉強的笑笑說,“沒有,我怎麼可能跟小孩較真。”
“那,就是和我一起住不太開心嘍。”我把門卡插進取電槽內,房間裡的燈亮了,也感覺沒什麼用,因為大大的落地窗外,是風光正好的美景。
“和你住當然開心了。”儲燃笑了一下,走到落地窗前欣賞景色,窗外還有一個小陽臺,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儲燃的背影單薄瘦弱,即使穿著冬天的衣服也一點兒不顯厚實,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他的背影總讓我覺得心疼。此刻,站在陽光普照的景色下,他卻依舊和那無數個暗沉沉的夜裡一樣,孤單的站立,好像任何人都走不進。
休整了一下出去吃午餐,除了酒店裡有餐廳之外,附近還有不少在營業的餐館,我們就近選了一家門前栽了兩排竹子的小店,都是些樣式簡單的家常菜,味道卻極好,我們吃得都挺滿意。
我注意到老爸和許姨都換了身衣服,應該打算下午出去好好玩一趟,這倆人最開始還推脫著不來,真正來了這勁頭比我們厲害多了,老爸興沖沖的說他已經做好了計劃,因為提前在網上查了附近哪些好玩的地方,一直到晚上泡溫泉之間行程都足足的。
餘澄一聽到還要去什麼釣魚場,聽黃梅戲之類的,小臉皺成了苦瓜,當即表示他不要參與。
老爸設定的行程,完全是他和許姨倆人的取向,不過他們平日也難得過二人世界,我們剛好也就不打擾了。
餘澄要去滑雪,興沖沖的拉著儲燃一起,他雖然受到禮物的誘惑,但第一個想到的玩伴還是儲燃。
“滑雪啊,可是我什麼裝備都沒帶。”儲燃苦惱的說。
“沒事,那些都可以租的。”方雨說,“離這兒也不遠,你倆打個車就行了。”
“你們不去嗎?”儲燃看看我。
我還沒開口,餘澄就笑著說:“我哥不會去的啦,他上次摔得好慘。”
“現在陰影還沒消失吧。”方雨也跟著笑。
的確,一提到滑雪倆字,我的屁股就開始痛了,何況我的腿最近情況不咋好,說了之後,他們都表示理解。
“那你就留下來陪我喝茶吧。”方雨說,“這才是適合我們懶人的活動。”
“感覺像中年大叔的活動了。”我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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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要喝茶,我和方雨決定還是先回去睡個午覺再去喝,開車過來三個多小時沒停過,早上又起挺早的收拾,到現在體力的電量已經到達了最低值。
回房間之後立刻趴在床上睡著了,定了一小時鬧鐘,真的足足睡了一小時,中間一下都沒醒過,鬧鐘響起的時候,伸個懶腰從床上下來,感覺電量到了滿格。
也洗個澡換個衣服出門,開啟衣櫃的時候,看到我和儲燃的衣服,衣櫃過大了,我們帶的衣服又都很少,都用衣架撐起來,可憐巴巴的挨在一起。
有種在這個龐大的世界相依為命的感覺。
真是夠神經了,我笑自己,拿上衣服後合上了櫃門。
方雨比我先起來,已經選好了喝茶的地兒,我按照他發給我的位置到的時候,他已經自己喝了半壺茶了,懷裡不知道抱著什麼,滿臉慈愛的順著毛。
走近一看才發現,是條白黃白黃的吉娃娃,方雨朝那邊揚了揚下巴說:“老闆女兒養的,成這店裡的吉祥物了,特別乖,不兇人也不怕人。”
我在他對面坐下,自己給自己倒茶,“怎麼,你也打算養寵物啊。”
“你說養狗好還是養貓好啊。”方雨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