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寧玉起身穿衣服。
“匡公子?”碧月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望著自家小姐。
施寧玉蹙眉深思回憶:“剛剛睡的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叫我。”
“哦!”碧月有所悟,“剛剛是有人來找小姐您。”
碧月走到桌旁拿起一個布包裹:“倒有一位樣貌嬌好的公子,說這是您託他帶給您的,剛剛送來,您還在睡覺就把東西放下,人回去了。”施寧玉拿起包裹,知道里面的東西,阿焱辦事果然效率,這回那個松承將軍應該有救了。
“那可還有什麼人找我沒?”施寧玉想,從早上回來睡了一天,總該有人找自己吧!
“沒了!”碧月看施寧玉一臉失落,“小姐可是在等著什麼人?”
“阿?沒,沒。”
見施寧玉尷尬的別過臉去,耳根處還浸染一襲紅暈,心下了然。
“好了好了,我吃了就睡覺了,碧月姐姐去休息吧!”施寧玉邊說邊把碧月推出去。今晚還有重大的事要幹呢!
碧月出了門突然想到今天還有一人來找過自家小姐呢!只是看那人氣勢洶洶的便不是什麼好事,搖搖頭打算不說算了。
施寧玉胡亂扒幾口飯就在一張檀木桌上擺弄著瓶瓶罐罐。。。。。
。。。。。。
百里越城郊,蕭家軍軍營。
一身白色衣衫,身材挺拔的男子坐於書案前,手執書卷,深邃的眸子似沉思。
“出什麼事了?”他頭未抬,話卻是從書卷後傳來的。
“七王爺被抓了。”匡星文走到桌旁,把一張紙放到蕭旬面前。
蕭旬放下書,那起紙張看看了,又把紙放在桌上,目色平靜,看不出他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道:“就照他說的做吧!”
匡星文嘴角含笑:“我去安排。”
站一旁的老陣急了,“到底怎麼回事啊?”他探首往桌上望去,白紙黑字:“明日午時,七里亭,拿天樞卷軸換。蕭旬獨會。”
“蕭將軍,您不能去。”老陣勸道,“敵在暗,我們在明。從松承中毒來看,對方施毒功夫了得,我老陣不會放讓您一個人去冒險的。”
“嵐叔,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蕭旬很是敬重這位年過四旬的中年男子,他是看著她長大的。
“將軍,將軍,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老陣喝斥衝慌進來的小兵。
“我說解安啊!你這性子要好好改改。”匡星文拍拍解安的肩膀。
解安望著一大帳篷裡的人,深吸口氣:“蕭將軍,松將軍吐了好多血,現在整個人面色都蒼白的。”
“怎麼會這樣?”老陣不可置信,“昨晚我去看過他,雖然毒未清,但還是護住他的心脈,也控制住他毒發了啊?”
匡星文字還是悠哉悠哉的神情,突然面容嚴肅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坐上首的蕭旬把匡星文這一情緒面容變化看在眼裡,似料到什麼,眸子幽深,一言不發等著來人彙報事情經過。
“松將軍被人下毒了。”解安說這句話時看著匡星文。
而匡星文已經掀帳出去了。
老陣望著那還飄蕩的簾帳一臉糊塗,來回望向在場的人。
“我們先去看看。”蕭旬目光如炬,已率先出了帳篷。
匡星文進來時,事情比他想象的越發不可思議。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地黑血,黑血旁碎了一地的碗屑,黑血把雪白的床單染的一大片黑紫,床上松承本是體格強壯的壯年男子,如今變得皮包骨,面色青白,一片死色。 毫無生機。
而整個帳篷 有生機的要數右邊帳篷旁的幾個人。一個瘦小的,面色蒼白的少年,弓著身子在地上吐著酸水。他渾身顫抖,很是痛苦的某樣。他的身旁站著三四位士兵舉刀擱在那圓嘟嘟臉蛋的少年脖子上。
軍醫走到匡星文面前報道:“松承將軍已毒發身亡。”
“什麼?”匡星文不可置信這句話,但還是閉著眼睛為難的接受。
“你可確定?”蕭旬的聲音很低沉。
“不。。。。。。沒。。。。。。嘔。。。。。”少年乾嘔卻實在吐不出東西來,他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那雙清澈的烏眸望著那白色的背影。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亂用藥,松將軍還可以拖到在下配出解藥來。”那位羊鬍子軍醫,鶴髮怒立,骨瘦如柴的手指著那少年,“現在卻命喪你